第307章 东京故事 II：往日浮光1295（2/2）

“不是这张，我是想让西泽尔拿张白纸的。”维兰德解释说。</p>

“这个不行吗？”他问。</p>

他不想选，也不想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上浪费时间，对他来说随便哪个单词都可以，反正只要是能让别人叫的“代称”就行。</p>

维兰德跟阿法纳西对视一眼，阿法纳西就笑起来，西泽尔捧着脸说我觉得很合适啊，也是能生存在很冷的地方的植物呢。</p>

维兰德按了按脑袋，问他：“你喜欢这个吗？”</p>

他根本不认识这个单词。他的英语水平没到这个地步，也不知道这个单词代表什么植物。</p>

于是他看向西泽尔，问这个刚才就话很多的小孩：“你觉得呢？”</p>

西泽尔眨眨眼：“我很喜欢。”</p>

他说，那就这个吧。</p>

维兰德站起来，把那张纸放在他手心里，不知为何语气有些郑重：“那就把它送给你吧。这个单词念Juniper，以后它……就是你的了。”</p>

“嗯。”</p>

看他没什么反应，阿法纳西说名字是很重要的东西，一定要保管好。</p>

他说好。</p>

后来城堡里的人叫他Juniper，似乎没有任何人察觉到异样，只有隔壁城镇的馆长第二天来了一次，跟维兰德见面，下楼看到他的时候，先是叹气，然后送了他一本看起来有点年头的旧书。</p>

是一本《如何摆脱恶劣家庭环境的影响》，他看不懂里面在说什么，但还是礼貌地收下了。</p>

以及，他和维兰德没什么关系，只是合作者而已，他觉得其他人想得有点多。等他们的目标完成，他会回海拉去的，只是这个时间不能确定而已。</p>

第二年春天，他跟维兰德去了英国，在车站见到了他在外面唯一认识的那对夫妇，但是那个黑毛没来。</p>

他什么都没问，叫玛丽的女人主动跟他说那个黑毛感冒了，没能来，他的问题是感冒是什么。</p>

叫玛丽的女人谴责地看着维兰德，维兰德叹气，说玛丽，你体谅一下我的难处。</p>

彼时他留了长发，银发已经长到了背后的位置，维兰德要带他去柏林，找一位叫做约纳斯的年轻音乐家，但他们先到了英国，来见维兰德的一位老朋友。</p>

维兰德把他放在车站，他就坐在那里等，谁跟他说话他都不理，就像一枚被封在展柜里的雪花标本。</p>

等维兰德回来的时候，警察已经在试图用喇叭找人了，玛丽正是因为这件事才来的。</p>

警察走后，玛丽才叹气，说：要不然你还是把孩子给我和务武吧。</p>

维兰德难得表现出强硬的态度，回答她：不行，他是我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