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东京故事 III：新年聚会1301（1/2）

虽然没有声音，文字里也不带任何情绪的痕迹，但他的话好像有种理所当然的平静。</p>

维兰德在短短的几个小时里已经被雪原生物的逻辑震撼了好几次，但这次，他微微一顿，才写道：「不，我会让你们活到那之后的，除非我死在你们前面。」</p>

小孩看他。</p>

他看小孩。</p>

最后维兰德告诉他：「我们很像。」</p>

他觉得不。</p>

两个人走到了雪原的边缘，再往前就是火车的轨道。海拉小镇已经是一片死寂，他们要去的是别的方向。</p>

维兰德想起小孩的身份问题，以及Linnea死去的哥哥。他使用了拉尔斯的身份，而Linnea是他的女儿，那么他要带两个孩子走，就需要……</p>

他跟小孩商量，离开雪原后，让小孩暂时称呼他为父亲。</p>

小孩很干脆：打一架决定谁才是爹。</p>

维兰德：……</p>

维兰德：听我说，在外面我是你的父亲，但这只是个称呼，你无需像敬重父亲那样尊敬我。但回到雪原，我会承认你是族群唯一的首领。</p>

他们就站在雪原的边缘，身后是冰川，前方是小镇，一道铁轨从那里经过。</p>

那个金发的男人就在冰雪与大地的分界线上，对着银发的小孩单膝跪地，在雪落的黄昏里一笔一划地写下：「我向你宣誓」。</p>

雪原的孩子回应了他：「好的。父亲。」</p>

如果记忆只到这里是挺好的，但接下来维兰德摸了摸他的脑袋，还一本正经地说这是人类社会的礼仪……他知道这是属于后半截关系的礼仪而不是前半截的时候，已经是离开雪原后的事了。</p>

维兰德教他说了“维兰德”这个名字，他试着模仿，但是念了几遍都不对。维兰德试图给他纠正发音，但被他咬了……</p>

不过不差这点，到城堡后他跟维兰德翻的旧账多了去了。</p>

而且，已经三十年过去了，他也——</p>

“黑泽哥，再不做晚饭就来不及了！”</p>

有小孩从走廊尽头的房间里探头出来，打开的门缝里是从上往下一二三四五个脑袋，夏目舟站在门口，走了出来，看到其他人都这样，他默默地退回去了一点，变成第六个小脑袋。</p>

于是黑泽阵没再讲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