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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逝的?永远都在流逝。</p>

这是自然的?规律。</p>

原也也知道，所?以他在后?面一直在对着雪人拍照，有时是给雪人单独拍，每张给它做出不同的?表情?，有时也叫宋其松抱起雪桶——</p>

“看我。”</p>

车厢逼仄，动作不好施展开，于是宋其松只是将雪桶提在脸旁。</p>

桶是红色的?，小雪人威风八面地立在雪堆上，模样刚刚被?原也画成怒发冲冠的?模样。</p>

原也叫宋其松：“和他做一样的?表情?。”</p>

宋其松看看小雪人，那?横眉怒目的?表情?活灵活现，他试图模仿它皱眉，但怎么都不像样。</p>

原也手快拍了?几张，他差点?要笑倒：“怎么那?么可爱，就是一点?也不凶。”</p>

宋其松想凑过去看，但正好向时齐停了?车：“到了?同志们，别玩了?，下车。”</p>

拍摄被?迫暂停，原也下车时也叫宋其松把雪桶拿下。</p>

游乐场地处郊区，还有雪挂在枝头没有化掉，整个园区都还残留一些雪的?意志。</p>

但这些都是残雪，原也想，这些雪远不及宋其松为他保留的?珍贵。</p>

“思嘉！”原也叫来孟思嘉，他把手机递给她，“可以给我们拍张照片吗？”</p>

孟思嘉朝他挤眼笑：“乐意至极。”</p>

宋其松跟着原也的?指令站好，他提起雪桶贴在他们两人脸颊之间?，他感受到桶壁冰凉的?触感朝自己脸上碰了?碰。</p>

越过雪人，他看见原也正拿脑袋时不时顶一下雪桶，像是在晃着一架秋千。</p>

见他看自己，原也说：“感觉像我们俩之间?挂着一盏红灯笼，还要晃呀晃。”</p>

当然，这个晃动并非自然的?风向，而是故意的?原也，但宋其松很乐意配合他的?奇思妙想，他也跟着晃了?晃提手，小雪人像风铃那?样在他们之间?荡来荡去。</p>

孟思嘉找准了?位置：“准备好了?吗？”</p>

原也又贴近了?一些，他给宋其松说：“你记得我们要做和雪人一样的?表情?噢。”</p>

宋其松点?点?头。</p>

孟思嘉倒计时：“三！”</p>

原也赶紧皱起脸copy出一张新的?愤怒的?脸。</p>

“二！”</p>

原也拉拉宋其松的?手。</p>

“茄子！”</p>

原也表情?夸张到最大化。</p>

而宋其松——</p>

宋其松看着原也跑过去看成品的?背影难得心虚。</p>

相片里雪人正好定格在晃向原也的?那?一幕，他们俩都做着呲牙咧嘴的?表情?，神态如出一辙，但宋其松—— 原也转向他：“你怎么没做表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