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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文秀应他：“宝宝还好吗？今天?是不是要去采访那里了？”</p>

原也玩着手指：“对，我和时?齐他们已经到了。”</p>

许文秀问?起那个视频：“今天?我和爸爸都看见了那个视频，你知道是谁给的吗？”</p>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明?显沉重了几分。当年他们也在找，只差没有跪着求他们看看监控，但?还是没一个人答应，只是苦着脸说你们别折磨我们也别折磨自?己了，坏了就是坏了。</p>

但?监控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坏呢？许文秀简直要疯，却还要忍着眼泪说这对我们很重要，我需要给我孩子清白，求求您让我们看一下，就一下好吗？</p>

“松子给的。”原也组织着语言，“更准确来说是他的继母。”</p>

原长青插了一句：“那我们得去道谢。”</p>

原也深以为然，他接着又说：“对了，你们最近是不是去找了康佳？她答应为我作证了。”</p>

许文秀听后，眼泪立刻涌了上来，心头压了七年的石头终于在此刻落地?。原长青过来揽着她，亲吻她额发?说你做得很好了。</p>

这七年对他们作为父母的煎熬更是无可言表。</p>

许文秀常常后悔当初的疏忽，所以在原也的精神状态稍有好转后便和他约法三章，告诉他从今往后无论什么情?绪都要说，她很诚恳向?原也道了歉。那时?原也还是同小时?候那样缩在她的怀中，泪水渗入她的肌肤却更像是流进她血液，变作絮状物，堵在血管当中只叫她无法呼吸。</p>

她轻轻抚摸着原也的头：“妈妈受到了很大的教训，给你带来了那么多的伤害。太对不起你了，宝宝，你可不可以原谅妈妈？以后不管有什么情?绪，也还是都告诉妈妈，好吗？”</p>

原也埋在她怀里像一头小鲸鱼，许文秀抱他好紧，总担忧一转眼他就要从自?己怀中滑走。</p>

小鲸鱼似乎将全身黏液都在她身上擦干，干干爽爽，不再黏腻，也不会离开。</p>

他向?妈妈轻声许诺：“好的。”</p>

以后什么话都要从嘴巴里说，不要害怕，妈妈在这，不要担忧，爸爸也在。</p>

但?许文秀是妈妈。</p>

妈妈永远过不去自?己这关。</p>

这七年间她和原长青一直没有停下寻找真相的脚步，康佳便是他们觉得最有希望的突破口。在得知原也给她打过电话还是被?拒绝后，他们便马不停蹄——许文秀后来给原长青说这简直也是臭不要脸——赶去康佳父母家。</p>

他们搬出已经重复了无数次的话术，还没说几句，康佳便含着泪答应，说叔叔阿姨其?实我才对不起你们。</p>

即便如此，许文秀仍然不安，担忧这是梦境，是她执念太久的臆想，直到今天?听到原也亲口说了，她才终于换下这一口憋了足有两?千个日?夜的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