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找到第一个猎物（1/2）

机电员莱因哈特·基恩是一个很喜欢开玩笑的乐观小伙，他是我第一个记住名字的艇员，因为潜艇的水听器上被这家伙刻了一个他的名字。</p>

从凌晨醒来，发布命令潜艇回港，我就选择每航行一段距离后下潜进行水听作业。</p>

水听是潜艇的耳朵，这双耳朵可比眼睛要重要。</p>

u-49潜艇装备的是ghg（gruppenhorchr?t）水听器。</p>

它由两组共24个水听器单元组成，安装于u艇艏部两侧，能分别探测潜艇舷侧140度的方位。</p>

探测距离受海况影响，但最远能探测到20千米（11海里）远的单艘船舰和100千米（54海里）远的护航队，而用望远镜目视，在天气好的情况下只能看到十几千米的范围，所以水听是潜艇最重要的侦查手段。</p>

而由于该型水听器阵列是固定的，ghg对来自舷侧的声音最为敏感，在艏艉有迟钝区域。</p>

这次扫听没有任何发现，我果断命令车钟前进一，左舵25°。</p>

随着电力的推动，潜艇的螺旋桨开始缓慢转动，在水下40米，u-49潜艇缓慢左转，将侧舷对准刚刚的舰首和舰尾位置。</p>

面前的操作盘缓慢转动，闭着眼开始随着扫描仔细听着耳机里的声音。</p>

大副在指挥舱确认潜艇转过180°之后，将车钟拉回到停止位置。</p>

在最后面舱室管理铅蓄电池的轮机长看到指示车钟变化，随即将电机关闭。</p>

潜艇的螺旋桨停了下来，整个潜艇又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回转罗盘细微的“嗡嗡”运作声，我的耳机里却依旧是一片寂静。</p>

可突然，耳机里传来令人心跳加速的杂音，这不是水流产生的声音，而是舰船螺旋桨划过所产生的有节奏噪音。</p>

左舷四十五度，声音正在逐渐加大，该死，是朝这边来的。</p>

“大副，全舰警报！”我立刻发出命令。</p>

大副大喊一声：“ar！”</p>

整个潜艇立刻紧张起来，所有躺在床上的船员都跳了下来，开始冲向各自岗位。</p>

大副跑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问道：“出什么事了？”</p>

“敌舰，一艘，左舷四十五度，距离听不出来，在朝咱们驶来。”</p>

“你计划怎么办？”他问道。</p>

这个问题让我有点纠结，战争初期，英美没有厉害的反潜手段，正是刷战绩和经验的好时候，万一得到晋升，就能离开危险的潜艇岗位，此时不打更待何时。</p>

于是我开口问道：“电池还有多少电？”</p>

大副跑去和轮机长交流，跳下床的基恩接过了耳机，我让他持续追踪那艘舰船。</p>

“还有72的电，但是压缩空气只剩40了。”大副带回了消息。</p>

听到这个消息，我不由得有点紧张——自己疏忽大意，忘了开压缩空气机，频繁的下潜和上浮导致压缩空气已经不够用了，此时必须冒险上浮一次，不然用压缩空气发射完鱼雷后，不知道能不能够上浮。</p>

我对大副道：“进入潜望镜深度，你去观察潜望镜那里观察。”</p>

在水听作业中，潜艇一般处于五十米深度，这个深度可以听到最远范围，而潜望镜只能上升使用。</p>

船员操作潜艇上浮，我也去到指挥塔，用那里的攻击潜望镜观察。</p>

控制潜望镜上升，直到海水冲刷着镜头，我才看到了海面上的情况，此时正处于黎明，正是太阳还未升起前最黑暗的时刻。</p>

瞪大眼睛，勉强从一片漆黑中确认舰船还没进入目视距离后，我命令上浮。</p>

随着压缩空气的注入，潜艇的中央压载水舱、艏艉的压载水舱，以及船体两侧的两个大型鞍座水舱里面的海水被排出，潜艇恢复了浮力。</p>

大副控制着艏艉的角度，使得潜艇在较平稳的状态上浮。</p>

“上浮后前进二，转向左舷，进入拦截攻击路线。”我命令道。</p>

听到有攻击可能，鱼雷官带着船员开始检查和预热鱼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