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八天·人与鸟与龙（2/2）

饭后，荣纪海见休频频望向门口，思索一阵，想起了那外面有什么是休无比在意的东西，主动提起道：“去浇花吗？”</p>

休一下站起来，尾巴微微翘起一点弧度。</p>

荣纪海笑笑，率先转身往院子走去。</p>

来到院子里时，荣纪海先去接了根长水管直通花坛，再尾端装上喷洒器，总算是从先前需要往返数次打水的不便中解脱。</p>

他浇水时，休一直跟在一旁站着，出神地凝视着眼前洒下的水雾。</p>

荣纪海回头看看，想起什么，开口问道：“你现在的形态还可以喷火吗？说起来，这个为什么要喷火上去？”</p>

休回过神来，伸出人类的那只手臂轻轻压了压土壤，为自己指腹感受到的触觉新奇，“这个，要火焰才能长大。”</p>

“嗯……”荣纪海仰头代换了一下休的说法，“所以，龙的火焰就是它们的肥料？”</p>

“肥、料。”休慢吞吞地复述了一遍，“是的。”</p>

他张开嘴，刚想喷火，突然转头看了一眼正看着自己的荣纪海。</p>

荣纪海不明所以，刚想露出一个笑，休却马上闭上了嘴，转而把尾巴甩了上来。</p>

休的尾尖燃起一蓬火焰，这回是通体黑色的火，只在火焰中心泛着一点幽光的蓝。他把尾尖逐个在土堆上挨了一下，让土堆顶部黏上自己的火焰。</p>

荣纪海围观了全程，有些想笑。</p>

这是顾忌我在，所以不愿意用嘴喷火了吗？</p>

他本想解释几句打消休的顾虑，临了却又把话吞回了肚子里。</p>

原来龙也有……这种心理吗？还挺有意思的。</p>

最终，荣纪海只是背过身暗自笑笑，决定当做什么都没看见。</p>

花种很快就浇完了，荣纪海让到一旁看着休为最后一个小土堆点上火焰，随意问道：“休，你有什么想做的吗？”</p>

“为什么要问我？不应该是，你有什么想做的吗？”休漫不经心地抬起尾巴，点燃最后一簇火焰后，背后的单边翅膀往外抻了抻，像伸了个懒腰。</p>

他这边显得轻松，荣纪海却汗毛一炸，冷汗差点就下来了。</p>

为什么会这么问？难道他知道了……</p>

荣纪海迅速回想是不是自己有哪些地方露了破绽，思来想去却也没有结果。</p>

不应该啊……就算是屏障也是双层的，专门加上了消除波动的那一层，他不应该能察觉到才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