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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此时留在顾实的身边的，就只有阿西一个人了。</p>

即使心里再怎么没底，怕顾实倾诉之后自己无法妥当的做出安慰，但在一番纠结后，阿西多还是硬撑着表达了自己的关心。</p>

顾实的目光远远地投落在山脚下的村落中，看着那些人行走、交谈、劳作，半晌才轻轻叹了口气。</p>

“没什么，我只是在反省自己，我的人性，是不是在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就已经开始流失了。”</p>

出乎意料的答案，让阿西多不由得一愣，完全不能理解顾实这话是什么意思。</p>

“顾实，你是我见过最有人性的大虚。”</p>

连安慰自己都做不到的阿西多，只能坦诚的说出自己最真实的看法，希望能给顾实力量。</p>

闻言，顾实不由得摇了摇头，抬手一指山下的村子。</p>

“阿西多你看着这些人，心里有什么感想？”</p>

阿西多不确定这是不是哲学方面的问题，是否在暗喻什么，思索了一下，发现自己实在想不明白，只能直白的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尽可能的说清楚。</p>

“应该为他们感到高兴吧？有我们在，闯入这附近的虚肯定会被第一时间击杀，他们生活的安全性肯定会大幅度提升。而且重灵地成型后，在环境的影响下，新生儿的天赋应该也会有一定程度的提升，将来去了尸魂界，估计有不少人都能成为死神。”</p>

阿西多说的诚恳，可他越是诚恳，顾实的心情就越是郁闷，忍不住又叹了口气。</p>

“是吧，看到人间烟火气，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可是我看着他们只觉得心烦，他们的生活习惯、样貌体型，都和我熟知的那一套完全不同。因为这个，越是看着他们为了生活努力，我就越觉得他们不是人类，至少不是我认知里的人类。”</p>

说着，顾实忍不住有些苦恼的抓了抓脑袋，他知道自己这个毛病多半不是虚化带来的，生前的他在小时候，就有类似的习惯，只能接受别人以普通话和自己交流，一旦对方说方言，就会不自觉的心烦。</p>

如果像东北话那样，连蒙带猜就可以大概理解的方言还好一点，如果是南方那种完全听不懂的方言，那种明知道对方是在说中国话，自己作为中国人却一个字都听不懂的偏差感，就会让他无比的烦躁，对方说的每一个字，都会让他觉得有猫在抓自己的心脏。</p>

大学时，顾实咨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