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一次都没有选对过（1/2）

在铁扇公主的话语落下之后。</p>

牛魔王疲惫的身影之后，又浮现出了红孩儿那张满是愤怒的脸：</p>

“老匹夫！”</p>

“你早知我身世，为何还愿做他们的狗？”</p>

牛魔王缓缓转过头去。</p>

脸上带着几分诧异，与几分麻木。</p>

此时的他，身上哪里还有当初平天大圣的影子。</p>

有的，只是一个被迫妥协的卑微存在而已。</p>

红孩儿的手臂微微颤抖，不只是因为胸口无法释怀的怒火，还是替自己父亲所感到的悲哀。</p>

他低着头，声音也低沉了不少：</p>

“孩儿本不想与你恩断义绝。”</p>

“你若还念一丝骨肉情分，就该把那东西交付与我。”</p>

“放我回去给同族报仇！”</p>

此时的红孩儿，早已被锁链束缚。</p>

牛魔王毕竟是曾经反过天的存在，心中或许很清楚天庭与灵山的实力。</p>

他很明白</p>

就连当初的自己，当初的悟空，都不是那些存在的对手。</p>

纵使将大圣根器交付给红孩儿，他也不过是飞蛾扑火，以卵击石而已。</p>

将红孩儿关在洞中，是为了保护。</p>

当然，也是一种妥协。</p>

只是</p>

他并不知道。</p>

得知了一切的红孩儿，根本不想苟活。</p>

他只想与灵山拼个鱼死网破，哪怕战死也足矣</p>

此时的牛魔王，无人理解。</p>

满腔无奈，亦无人可诉。</p>

“大王！”</p>

“这把扇子送与那猢狲，教他退兵去罢！”</p>

身后一声悲鸣，老牛轰然跪地。</p>

肩上的重担，已将他压得喘不上气。</p>

但无数的事物，却仍在他身后，逼迫着他做出选择。</p>

责任担当</p>

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已经让现在的牛魔王，与曾经判若两人。</p>

虽然身上披着的还是旧时甲。</p>

但披甲人，却早已不是旧时模样。</p>

迎面走来的旧友，将金箍棒抵在他的肩上。</p>

将脸凑近，缓缓开口：</p>

“你弟，我教训了。”</p>

“你儿，我送人了。”</p>

“今日你婆娘那柄扇子，我也要定了。”</p>

立场分明的一番话，牛魔王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p>

直到悟空附耳过去，低声说道</p>

“认师父，修正果。”</p>

“只有这条路是留给我们走的，长兄还不明白么？”</p>

此话中，或许有意。</p>

但彼时的牛魔王，又怎么能听得进去？</p>

他能看到的，只有曾经与自己一同闹天宫的旧友，成了天庭的走狗。</p>

闹得自己一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p>

曾经不可一世的齐天大圣，终于向天命妥协，活成了自己当初最瞧不起的样子。</p>

而这也像极了如今的自己</p>

大势所趋，无可阻挡。</p>

只是牛魔王的心中，或许还有那么一丝一毫的念想</p>

好像自己还是当初的那个绝世大妖，平天大圣。</p>

给他个机会，他还是可以打上天宫，大闹一场。</p>

“猴哥，那老牛的小娘子，也被我一钯筑死了。”</p>

“哈哈哈哈”</p>

“剥开衣看，原来是个玉面狸精！”</p>

八戒咧嘴笑着，那副嚣张的神情，像极了当年那些冠冕堂皇的神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