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回到家了(2/2)

在刘寡妇家,她沏了杯茶水给我喝,就开始忙着做饭。我一边帮他烧着火一边和她说话。没多久,听到街上咩咩的羊叫声,我知道是我爹放羊回来了。</p>

我静静地站在刘寡妇家门口,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个熟悉的身影上。他戴着一顶破旧的草帽,背后背着一筐满满的干草,手中握着一根羊鞭。令人欣慰的是,他的腿脚依然有力,羊鞭挥动时依然是发出清脆的“啪啪”声响。然而,他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全神贯注地将羊群赶进圈子里。</p>

我透过篱笆望去,见他关好了羊圈门。拍打身上的灰尘准备走进屋子时,我急忙高声呼喊:“秦老头,羊卖不卖?!”</p>

听到我的声音,他停下脚步,转身寻找声音的方向。当他看见我时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或许他正想回答我关于卖羊与否的问题,但话还未出口,便被另一股情绪所取代。紧接着,我看到了他脸上浮现出的复杂表情——那是一种既欣喜又带着些许疑惑的神情。</p>

“羊……你……你个小羔子,咋回来啦?”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仿佛压抑着内心的激动。</p>

我能感受到他对我突然出现的惊喜和感到意外,同时也夹杂着一些不解和担忧。</p>

我快步走到他的面前,伸出双手,紧紧握住他那布满老茧的手。我凝视着他的脸庞,岁月的痕迹在他脸上刻下深深浅浅的沟壑,他看上去比以前倒是变化不大。我静静地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p>

然后,我轻轻地对他说:“爹,我想你了,所以我复员回家来给你养老。”他听了我的话,先是一愣,随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容,但很快又变了脸说道。</p>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不好好在部队里好好干,想我干什么?…还真的复员了?”他一边笑骂着我,一边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我感受到他眼中的关切和担忧,心里不禁一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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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爹,部队里的竞争太激烈了,名额又太少,我没能提上干部,所以决定回来陪在你身边,和你一起当羊倌了。”说完这句话,我感觉自己像是卸下了一副重担,整个人都轻松了一些。</p>

我 十六岁那年,因为年龄不够,便虚报了两岁才得以入伍。幸运的是,我凭借着出色的考核成绩,成功转为了一名专业军士。当时,我兴奋地拨通了村里的电话,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他。他听后喜出望外,毫不吝啬地对我夸奖了一番,并立即宰了一只羊,邀请街坊邻居们一起来共同庆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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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了一下,然后说:“乡里现在要求每个村子都出一个森林巡查员。明面上的任务就是负责森林巡视和放火的工作,但实际上就是没啥事的时候到处溜达溜达,主要就是看着点那些上山的人,提醒别让他们抽烟、烧纸啥的。这兼职虽然工资不高,但活轻省啊。本来这活一直是我在干,没事就上山转几圈。可现在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实在是转不动啦!要不你先来试试?”等你寻好了营生,我再交给别人来干,你看怎么样啊?。说着,老刘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胳膊箍,上面清楚地印着“森林防火”四个大字。</p>

会计也乐呵着笑着说,这可真是个美差,一个月六百块钱,跟捡得一样。既清闲又自在。要不是让村长放心的人呢。还真不见得把这事儿交给他。会计是个老油条,两边讨好的话真是拿捏的十分到位。之后我爹就立即接过来了,赶紧说我,让我快谢谢村长。</p>

其实我真不想接这活,这活说好是捡便宜,可一旦出问题,那可就说不准得深蹲大狱了。但我爹都接过来了,我还能说啥,赶紧端起一杯酒,给刘老头敬了一个。说道:“那就谢谢刘大伯了。”我心里想着,过段时间就让他安排别人去干。爱谁干谁干,反正我不干。</p>

心里虽不愿,但第二天我怎么也要溜达溜达做做样子,当些日子森林巡查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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