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明媚5（2/2）
有娃娃脸的，也有媚眼如丝的，两手交握安静地站在屏幕前，商品一般铺陈开。 孟秋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但也知道这些人是做什么的。</p>
她担心接下去的节目少儿不宜，想找些事情转移这股不自在，就着赵曦亭的话头脱外套，然而脱衣服的动作一着急，拉链和衣服布料卡住了，整个人困在衣服里，狼狈得呼吸急促。</p>
赵曦亭捏着酒杯抿了口，掩去唇边的笑意看她挣扎。</p>
孟秋上下扯了扯，力气太小，扯不动，像缠在丝绒里的蝴蝶。</p>
无法，她只好低头对赵曦亭说：“能帮我拉下袖子吗？”</p>
赵曦亭“嗯？”了声，好似没听清。</p>
看起来赵曦亭和其他二代没什么不同，</p>
也不过是喜好声色犬马的公子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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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姑娘一来，注意力全然被吸引去。()?()</p>
这样的人没耐心，喜欢得不长久，真有点什么心思也容易散。()?()</p>
孟秋解释道：“我的拉链和里面的内衬卡主了。”()?()</p>
赵曦亭顿了两秒，好似才反应过来，失笑。</p>
孟秋不知他笑什么，问：“怎么了？”</p>
赵曦亭敛了敛脑子里的废墟。</p>
成天和那帮纨绔厮混，刚看孟秋挣扎不得法，难免脑子里添些不正经的玩意儿，走了个神。</p>
勾唇陈叙：“没什么，挺可爱。”</p>
随意得好像无论哪个姑娘都能得这么一句。</p>
赵曦亭视线落在她拉链上，余光瞥见其他风景，一凝。</p>
孟秋里面的羊毛衫有修身效果，显然她的身材并不像外面看起来那样清瘦，而是纤秾得中，脂香合度。</p>
他有分寸地挪开眼，问：“怎么帮你？”</p>
孟秋也在思索这个问题。</p>
赵曦亭好似第一次帮人做这种事，颇有些无从下手的无奈，眼尾衔笑地瞧她：“你那拉链卡得很是位置，总不能帮你脱。在这儿给你拉下不清了。”</p>
“你自己往上再往下试试？”</p>
他说的话都是实际的处境，孟秋却听得耳热，她低头照做，费了半天劲，果然解决了，轻声说了句谢谢。</p>
“谁点的？”周诺诺炮仗似的站起话声，“凭什么只有女生没男模啊？”</p>
“谁拦你了，想要男模你点呐。”</p>
周诺诺不知是不是喝多了，踉跄了下，说：“点就点。”</p>
领班问：“这批姑娘都留下来吗？”</p>
坐在右边喝酒的说：“四个吧，一号五号九号十号。”</p>
领班领着没挑中的姑娘们从门口出去。</p>
刚关上门，五号就直冲赵曦亭过来，除了孟秋，其他人好似见怪不怪。</p>
孟秋吓得直往后仰，扑来的甜腻香水味在四周散开。</p>
五号穿了件紧身吊带背心，布料少得可怜，露出来的腰没有一丝赘肉，她跪在地毯上，爬过去，漂亮纤弱的肩胛骨，恍如折翅的乌雀。</p>
她视线自上而下，以一种讨好的模样，看向赵曦亭，娇娇地卖乖：“我伺候哥哥喝酒吧，哥哥想喝什么，我给哥哥倒。”</p>
赵曦亭半分眼神也没施舍，敛起刚才和孟秋说话时和善的面容，低头玩起手机，冷漠得不像一个人。</p>
不像另外几位，装也不装，同女生打情骂俏起来。</p>
五号卑微得可怜，不敢放了酒惹人不悦，也无法吸引赵曦亭的注意力，一下接一下无聊地摸裙子边。</p>
女生腿酸了，挪了挪位置，裙子挨着孟秋的鞋，孟秋的不自在在此刻达到顶峰，悄悄往旁边挪，好给女生腾地儿。</p>
孟秋才动了一下，赵曦亭就放下了手机，绵长呼吸一气，把果盘推到她跟前，淡声和她商量：“再吃几个水果，我们就走？”</p>
话音刚落，孟秋就感觉到女生看了她一眼，似乎在猜测</p>
他们之间的关系()?()，</p>
琢磨赵曦亭是不是有主()?()，</p>
但她不甘心的眼神实在算不上友善?[(．)]???+?+??()?()，</p>
警惕怨怼得像被抢食的同类。</p>
孟秋心说自己无辜的。</p>
她真想往赵曦亭身上扑()?()，</p>
自己压根不会介意。</p>
但旁边的人似铁了心要同她演一出戏。</p>
孟秋不大确定地问：“你……要和我一起走？”</p>
“你忘了？我大衣在你那儿。”赵曦亭言简意赅。</p>
此言一出，女生仿佛知道彻底没了希望，离他们小半米的位置站起来，干脆利落换了个人伺候，全程行云流水，竟没有一句多余的话。</p>
像怕误了钟的师傅。</p>
孟秋看呆。</p>
这些人之间，赵曦亭样貌最顶级，气度也最矜贵，孟秋看得分明，若不是五号离得近，扑上来的不止这一个。</p>
只见刚还讨乖的五号走到嬉笑的那面，混入荒唐的光影，瑟缩的脸蛋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绽放明艳的笑容。</p>
她们很擅长面对不同的人换不同的面孔，觉得赵曦亭喜欢乖的，才那样讨巧。</p>
孟秋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眼没挪动，发现她们锁骨下面两三寸左右的位置有一个二维码。</p>
有个没带女伴的，解了女生肩上的带子，手不知道往哪儿伸。</p>
女孩儿挺着身子大大方方地往他脸上凑，将将碰到时，又将人推开，巧笑倩兮地指着二维码讨要什么。</p>
孟秋看得心惊，世界上居然真有这样直白的关系。</p>
赵曦亭似乎对这样的事情习以为常，全程波澜不惊。</p>
他对风月场里的这些姑娘兴致索然，连认识的欲望也没有。</p>
“走么？”他头没抬，声音却含笑，好似看穿了她的求知若渴和坐立难安。</p>
孟秋以为他只是拿自己做挡箭牌，没想到真要和自己走。</p>
或许是话说出口不好收回。</p>
孟秋通情达理地说：“她应该不会回来了，你再玩会儿吧。”</p>
赵曦亭缓缓瞥她，咬字拖腔带调，“想什么呢？我要走和她有什么关系？”</p>
他是真不在意。</p>
如果孟秋不在，那姑娘跪一晚上他也懒搭理。</p>
孟秋想了想，她搭赵曦亭顺风车回去的话，还得去宿舍把他大衣拿出：“校门口离宿舍太远了，要不下次吧。”</p>
赵曦亭喝了点酒，眼尾醺着殷红的颜色，他半斜着身子懒洋洋靠着沙发背，神态有些混不吝，就着这点痞气，他勾唇瞧她，眼底却半点笑都没有，像深冬的死荫，沉寂地压下来。</p>
“真不想跟我走？”</p>
孟秋不觉屏息，不得要领地点点头。</p>
赵曦亭鼻尖喷出一声轻笑，孟秋心脏像被拍了一下。</p>
“你和谁都这样，还是怕我怎么着你？”</p>
作者有话要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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