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柳暗花明(2/2)

“连环杀人案的真凶,肯定不是无差别杀人。”</p>

齐庆疾蹙眉道:“可杀人动机是什么呢?”</p>

“我们应该怎么做,才能将这九十名死者,联系到一起?”</p>

“况且凶手已经知道我们在查案,指不定还要搞出什么幺蛾子。”</p>

“算了,再过一遍卷宗吧,我敢肯定,咱俩一定遗漏了什么。”</p>

齐庆疾第三次拿起第一份卷宗,也就是去年正月初一最先死去的那个放羊倌。</p>

朱九阴则是拿起第二份,也就是家住秋菊巷的那个牛兰心。</p>

牛兰心,死于去年正月初七,曾是黄泉县城一家野妓馆的老鸨。</p>

尸体最先被一起生活的黄老汉发现,脑袋被凶手斩下,两颗眼珠被剜去,塞入嘴中。</p>

人头被挂于屋檐下,尸体被剁碎。</p>

烹煮后被投入猪圈食槽。</p>

忽然之间,朱九阴心海仿佛划过一道炽亮闪电。</p>

“野妓馆!野妓馆!!”</p>

“老齐,我知道了!我知道了!!”</p>

齐庆疾抬头看向一脸亢奋之色的朱九阴,疑惑道:“你知道什么了?”</p>

朱九阴强压翻涌心绪,“我或许猜想到了,九十名死者间的联系。”</p>

齐庆疾:“快与我说说!”</p>

朱九阴:“老齐,我问你,九十名死者中这些男性。”</p>

“有的是放羊倌,有的是菜农,有的是小工,有的则是地地道道的种地农。”</p>

“这些男性死者唯一的共同处,在于他们都是黄泉县人,换种说法,他们都生活在黄泉县地界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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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庆疾:“你这不是废话吗?”</p>

朱九阴:“老齐,你想想,仔细想想,什么东西,能将生活在同一地界内的男性们,联系到一起?”</p>

齐庆疾几乎脱口而出道:“青楼?勾栏听曲?”</p>

朱九阴摇摇头:“九十名死者中少部分女性我不知道,但大多数男性死者,我猜测,他们一定去过同一处,不是青楼,也不是勾栏。”</p>

“而是……野妓馆!”</p>

齐庆疾:“你的意思是,这些男性死者不仅去过同一家野妓馆,且享用过同一个女人?!”</p>

朱九阴点点头。</p>

齐庆疾:“不对啊,九十名死者,年纪最大的是第一起案件的放羊倌,死时五十七岁。”</p>

“能把母羊当妻妾养,这老东西绝对是个色中淫魔,他常往野妓馆跑能理解。”</p>

“可最小的受害者去年死时才刚满十四岁啊,且与爹娘同住一个屋檐下。”</p>

朱九阴:“这……十四岁怎么了?素国律法也没规定十四岁不能去野妓馆啊!”</p>

齐庆疾眸光闪烁,沉思良久,道:“算了,死马当活马医。”</p>

“你应该是从牛兰心卷宗中猜测到这一点的吧?”</p>

朱九阴点头。</p>

齐庆疾:“明儿一早,让王捕头带咱们去那家野妓馆看看。”</p>

——</p>

漫长一夜,朱九阴靠着椅子,心心念念都是牛兰心任职的那家野妓馆。</p>

齐庆疾则觉得不靠谱,沉浸小山一样的卷宗中难以自拔。</p>

不知不觉,天亮了。</p>

衙署食堂,正是早饭时间。</p>

巡了一夜街的王守平一口一个大肉包,狼吞虎咽。</p>

“王捕头。”</p>

“怎么了韩兄?”</p>

朱九阴夹了一片牛肉放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说道:“我与老陈昨儿又有新发现。”</p>

“等吃完以后,你先别急着回家睡觉,带我与老陈去野妓馆看看。”</p>

王守平探出去夹咸菜的筷子,骤然僵在半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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