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软硬兼施(1/2)

“妙兄,你咋如此妄自菲薄?你总得让我把话说完:她虽年纪不大,可是个二婚,因为……因为……算了,我还是和你说了吧,她不能生,被人退了回来,家里兄弟姐妹多,容不下她,家里有些穷,无非是多费些钱粮罢了,你想想:要是觉得行,哪天我带上你家门上相,现在是新社会,不兴藏头露尾!”</p>

“可以考虑,但……”</p>

“别说半句留半句,让人不痛快!”</p>

“别有其他毛病!”</p>

“你胡说嘞!我经常上他们家,偶尔接济他们一下,知根知底,我是没有多余的儿子,且他们岁数都大,成家立业了,要不然这等好事,还能伦到你家?想的美!”</p>

“真的没别的了?”</p>

“我你还信不过?自从光腚的时候,我们都认识,你我知根知底,要不然能来往这么多年?你个老东西,说不定拣到个宝,何家那男人枯黄寡瘦,我又不是没见过,说不定毛病出在那儿,如果是那样,等你有了孙子,不得请我喝上三天三夜大酒?”</p>

“那是必须的!”</p>

日子撵日子,撵出了精彩,春深春碎春浪漫,一架漂亮的小马车,驮着张荣花和她漂亮的女儿林兰香,悄不惊声来到了李精妙家前,高高地土宅子门,映入眼帘,马车打了个半圆圈,在大门西旁的半坡上的一棵绒花树下停下来,花是粉红色,叶子小而密生,有些象端午节拴的绒,绒树下偏左是栋青修剪而成的厕所,且分男女,栋青上爬满了柔软的葡伏茎植物,心形大叶片,上面是毛葺葺的,据说这种植物叫皇帝果,不太大,象刚钻出地的蝉,睡眼惺忪半卷曲着,外面是那淡色焦黄的皮,色如生姜,里面白生生的,放在死火里烧,比山芋都面且甜,我小候看过且吃过,长大了想找怎么找不到,它永远在我的记忆里,偶尔想起来,心会抖,那是我心里唯一存活的绿,我相信它一定还在这个世界某个角落存活,只是我的运气实在太差,谁让我是李建木这个憨二的儿子?我那时还遵从上帝的旨意,在某种犄角旮旯里待命,准备重修为人,我的母亲正姗姗来迟,正因为某种冥冥注定的机缘巧合,我来到这个世界,食尽五谷,享上六味,虽磨难不止,在那些青涩岁月里,演绎着悲欢离合。</p>

退回原点,说他们的故事。</p>

厕所旁边,有棵高大的皂角树,上面长满葛色圪针,还挂满牛蛇蜂窝,青匝匝的皂角,堪比蛇豆,象一把弯刀,我母亲林氏兰香,抱着张荣花的胳膊,把娇嫩的小脸藏在她娘背后,车子停稳子,李精伦从车辕上跳下来,把马鞭挂在马耳朵上,满脸堆笑,“到了,这就是,下车吧!”冲着里头就是一嗓子,“都出来吧,人到了!”</p>

太阳放肆地放暖,人懒洋洋发困,收工点,饭时,那些下了工的人东张西望或是驻足观赏,远远指指戳戳,窃窃私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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