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王姨娘认女（2/2）

王姨娘笑出声来，“好孩子，说的好。”她将缇萦抱在怀里，不像从前那样抱紧，只是囫囵的拥住，“以前我总想着女人的路便是嫁人生子一条，如今，你让娘看到了不同的路。”</p>

缇萦环抱王姨娘，“娘，我会好好的。”</p>

缇萦似是成了王姨娘的打气筒，王姨娘摸着缇萦的脸，略带自责的说道：“以后为了你，我也会打起精神，好好活下去，即便不能为你挣一片天地，也要守好这点地方，你累的时候娘都在。”</p>

缇萦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心里全然软的一塌糊涂，方母也总是这么说，不管什么时候你还有妈。缇萦只是不住的点头。</p>

王姨娘目中笑意更浓，重新拉上缇萦的小手，帮她把衣角抻平，“真好，老天爷待我不薄。”王姨娘悲痛欲绝了很久，今日为缇萦的几句话大为所动，不由得重新燃起活得希望。</p>

往事种种，总该有放下的时候，与其惶惶不可终日，不如珍惜眼前一切。</p>

这天晚上，落了尘的小厨房被王姨娘再次启动。听说王姨娘从缇萦屋里出来后就一直亲自在小厨房忙活，直到晚饭时才出来。</p>

杏儿来接缇萦的时候，缇萦还十分好奇呢，直到看到桌上的饭菜，吓了一大跳——不是吧，我娘是个大厨。</p>

丰盛的一大桌子，红光油亮的鸡块，绿油油的青菜，圆圆鼓鼓的肉丸子，冒着热气的红米糕，蒸笼里粉蒸肉，居然还有一碗胖胖的三角形饺子，旁边放的是四个小酱菜。</p>

缇萦拿着筷子，不知道先对哪个动手。她一直对王姨娘的印象就是没了儿女的可怜娘，眼前这一桌，让缇萦有些发傻，她轻声说：“太厉害了！”</p>

王姨娘笑道：“以后想吃什么尽管跟娘说，娘别的本事没有，做几道菜的功夫还是有的。”</p>

杏儿在一旁眉开眼笑道：“姨娘总算是活过来了，日后姑娘可有好吃的了。”杏儿知道自家姨娘这是把心事放下了，有活下去的奔头了。</p>

缇萦心里感动，赶紧低下头吞了个饺子，吃的太急又太烫，想吐出来又舍不得，生生被烫出了眼泪，哽咽着说道：“谢谢娘，我一定活出个样子。”</p>

王姨娘赶紧递了杯水，笑道：“不管什么样都是娘的孩子。”</p>

吃过饭后，缇萦和王姨娘睡进了一个被窝，娘们俩说起了悄悄话，“娘，你怎么来的这？”</p>

王姨娘的一个胳膊被缇萦枕着，合目慢悠悠地说：“跟毛竹的命差不多，差的只是毛竹家至于一个兄长，你外祖家却是五个舅舅，只有娘一个女儿，家里本也是殷实的，可娶妻这种大事成一件家里就紧凑一些，到了你四舅舅就很吃力了，我又刚好被老太太见着了，两家一拍即合，我就成了姨娘了。”</p>

缇萦心中暗忖，古代女子的婚姻当真是逃不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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