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搞事（1/2）

【叮咚——下一站，马屯县，停靠时间十分钟】</p>

列车慢下速度，发出一声嘹亮的汽笛。</p>

张晓燕好不容易才把妇女安抚下来，对着吃饱喝足的小七叹了口气，走向车门。</p>

她一如既往地贴着窗户，心里惴惴不安。</p>

这一站，沦陷了吗？</p>

渐渐的，她看到了或蹲或立的民众。</p>

他们有的抽着烟，有的望着列车，露出欣喜的表情。</p>

张晓燕轻轻拍了拍剧烈跳动的胸口，返身把垃圾桶的锁打开，费力地拖出满当当的黑色塑料袋。</p>

“稍等！”</p>

张晓燕顿了顿，望向快步走来的齐绪，神情疑惑，“怎么了？”</p>

齐绪俯身打开垃圾袋，呛鼻的混合性气体扑面而来，其中夹杂着些许消毒水味。</p>

这里也消毒了，那就只剩</p>

齐绪紧紧盯着厕所，眉头紧锁。</p>

列车的集便箱，人总不能钻进去消毒吧。</p>

恐怕，他当日躲在厕所啃糖时，幼体也跟着偷摸进来了，钻入了蹲厕的孔洞里。</p>

正想着，掌心一空，张晓燕拽过垃圾袋，声色俱厉。</p>

“小七！不能捡垃圾吃！”</p>

齐绪往后退了几步，倚在另一扇门上，环起双臂抱于胸前。</p>

“再说一遍，我叫齐绪，不是小七，更不是精神病患者。”</p>

“嗯嗯嗯。”张晓燕敷衍地连连点头，专注望着窗外站台。</p>

滋——滋——，列车的刹车力度不断加大，声音开始变得尖锐刺耳，如同无数把钢刀在金属轨道上剧烈摩擦，发出让人牙酸的 “嘎吱嘎吱” 声。</p>

最终，随着沉重的 “哐当！”一声 ，列车震动两下静止了。</p>

张晓燕拉开车门，拖着沉甸甸地垃圾走下车，熟练道：“有验血证的掏验血证，没有的直接去16号车厢隔离。”</p>

闻言，一大批民众垂头丧气向车屁股走去。</p>

没有验血证，到哪都先隔离，真是受罪。</p>

张晓燕随手把垃圾往旁边一丢，接过寥寥几人递来的绿本，核实照片，信息，放人进入。</p>

仅片刻，她就没什么活了，无所事事地低头抠指甲。</p>

齐绪把头探出车门，环顾左右两侧：“来收集粪便的车呢？”</p>

“到曙光统一处理。”张晓燕随口应道。</p>

齐绪缩回脑袋。</p>

检查抽粪便的车这条路是行不通了，得换个方法。</p>

他径直走进11号车厢的厕所，锁住门，然后，弯低了腰，顿时闻到蹲厕反流上来的恶臭。</p>

齐绪捏住鼻翼，凝视黑乎乎的孔洞，“空空”（出来吧）</p>

什么回应都没有。</p>

他想了想，捋起袖子，脸色难看地探进去手臂，“呃”</p>

齐绪侧过铁青的脸，双眸紧闭。</p>

虽说什么都没摸到，但管道黏附的残留冰冰凉凉的蹭在了手臂上。</p>

他掏了一会儿，失望地抽出又黑又黄的胳膊，走出门。</p>

“哎呀呀！”正找空厕所的李驰神色大变，惊得他语调都发着颤，连忙把云茵护在身后，嘴里发出赶牲畜般的声音：“去去，去去去”</p>

齐绪走向厕所的洗手池，用干净的手拧开水管。</p>

眼看细细的水流落了下来，他暗自松了口气，快速搓动。</p>

云茵拍了拍李驰，比划双手：你别老这样，人家会生气的。</p>

“没事，傻子懂什么。”李驰将云茵送进厕所，继而冷眼盯着齐绪，像是防贼似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