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喝粥还是喝水（1/2）

苦逼躺了一会，向绵绵心如死灰的爬起来，手软脚软，仿佛不是自己的身体，完全不能控制。</p>

等她下床站起来那一刻，眼前一片黑暗，再就是冒起金星，缓了一阵，跟踩在云端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晕乎乎的。</p>

不是她想站起来，是外头米粥的香味太诱人了。</p>

家里人多，筒子楼隔音也差，可奇怪的是，向绵绵只能听见炉子上那锅粥咕嘟咕嘟冒泡的声音。</p>

真香！</p>

这一刻，她甚至理解许沁了，一碗白粥也是救命粮啊！</p>

向绵绵耸动着鼻子出来，手脚发颤，眼里的渴望都快把铁锅射穿。</p>

掌勺的张及第叹了口气，左手拿了只碗，右手缓沉底慢捞起，给小女儿打了一碗浓粥。</p>

坐在桌子前的向绵绵完全管不上自己没刷牙洗脸，她眼里只有这一碗粥，刚出锅还冒着热气，滚烫冒泡，还不能喝。</p>

张及第眼疾手快给五个孩子分好了粥，又从碗柜掏出一瓶豆腐乳，擓了一筷子到碟子里，往桌上一放：</p>

“我和你大哥去上工了，你们五个在家老实的，不许偷摸出去大院！”</p>

她着重盯了四儿子向立华，这孩子正是小学毕业（小学五年，一般六岁上小学），十一岁讨人嫌的年纪，最喜欢跟小伙伴出去山野林里乱跑，有次被蛇咬了，幸好是无毒蛇，不然小命都没了！</p>

被重点关照的向立华恹恹低下头，机械的用手里的竹篾搅搅桌上的浆糊，糊在火柴盒侧边，食指在内，大拇指在外，摁压紧实，放进了旁边的大竹筐。</p>

二姐向美美动作更迅速，她十五岁，家里疼女儿，可她读完初中家里困难，就没上了，也找不到工作，糊火柴盒有四年的经验，动作娴熟。</p>

等张及第关门出去，兄妹五个看了眼桌上的粥，眼里的渴望都快溢出来了。</p>

“多糊几个火柴盒，把这筐满了再吃，不然十二点要交不上了，粥摊冷一点也好进口。”</p>

向美美可不惯着大家伙，看了眼边上的存货，大致估出来进度。</p>

想冒着危险灌进去的向绵绵住手，眼神暗了下来，把碗也放了下来，侧过身看他们怎么糊火柴盒。</p>

“幺妹你先坐会儿，不用来帮忙了，以后别那么傻，大哥上工有饭吃，咱们在家也是干活的。”向美美制止了向绵绵拿起火柴盒的动作，贴心道。</p>

向绵绵其实是好奇，她出生千禧年的县城里，火柴盒没见过实物，还是靠抖y一些科普的老视频，才知道这玩意在没打火机的年代，是大家都在用的引火工具。</p>

她看了一会儿，就问：“你们干嘛一套流程全都来呢？折盒子，糊浆糊，按压，其实分开来更快。”</p>

虽说资本家可恶，可是事实证明流水线才是最快的，分工合作更简洁高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