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贩卖意识（2/2）

然而刚看了没多久，乐乐忽然皱眉，猛的站了起来，她从电影里感知到了一股熟悉而奇特的力量。</p>

几百公里开外，</p>

东乐忽然顿住，也像是察觉了什么，转身回望。</p>

双方的目光借由魔法影像，穿透时空，碰撞在一起。</p>

纯白色的意识空间中；</p>

一男一女，两个模样极其相似的人相互对视，打量彼此。</p>

良久后；</p>

东乐缓缓开口：“你……是我？”</p>

面对提问，乐乐立刻予以否定：　“我不是你，我只是我自己！”</p>

说完，她脸上的惊愕逐渐消失，变化为平淡。</p>

乐乐并不觉得眼前的东乐就是超能世界中的原版；</p>

毕竟，原版的她，或者说他。</p>

由于历史被覆盖，成长环境被后天限制，并不掌握类似的以视频信息传播力量的手段。</p>

所以，眼前的东乐，更大的可能，他也是某一个上层世界游客购买的周边产品，是那个被覆盖的历史上的巅峰东乐。</p>

“你，确实不是我。”东乐听到回答，看了看她，点了点头。</p>

生理意义上的性别差异只是其次。</p>

对于如今的东乐而言，性别、外貌乃至种族，都毫无意义。</p>

甚至记忆都并不是那么重要。</p>

唯一值得在乎的只有自我认知。</p>

群聊里的东乐，每一个人都认同自己是东乐，也认同群里的其他人是东乐。</p>

尽管他们之间的记忆已经有了差异，尽管力量已完全不同，但他们共同承认自己东乐的身份，承认其他自己。</p>

而眼前性转版的乐乐，她在很多领域上的记忆与超能东乐类似，但她对自己东乐的身份充满了怀疑。</p>

自然不能算是东乐。</p>

“你的主人呢？他放任你一个人闹事，想效仿最初的东乐，搞场大动静吗？”乐乐对东乐的评判不置可否，出于见到其他版本自己的好奇，随口问了一句。</p>

“主人?”东乐眉头蹙起，看向乐乐的目光，已带上了一丝怜悯。</p>

义正辞严的说道：“我就是我的主人。”</p>

“嗯？你是游客，自己把自己改造成原型的模样了？”乐乐一时没听懂。</p>

还以为是游客又玩抽象操作，把自己的记忆全盘更改为游乐场里的角色，体会不同人生。</p>

东乐摇了摇头，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而是问道：“你想真正成为自己吗？解开意识中的枷锁，成为东乐?我可以帮你。”</p>

“……通过物理的扭曲自我，贴近原版的自己?如果是那样，还是算了。”乐乐怔了一瞬，眼帘微垂，开口拒绝。</p>

“你现在的想法难道就不是被扭曲的?”东乐嘴角一抽，却也没有强行帮忙的意思。</p>

说到底，她是乐乐，又不是东乐，何苦费那个劲。</p>

话音刚落，纯白色的意识空间化作无数碎片，崩塌解体。</p>

乐乐意识回到现实，似乎才过去不到一秒。</p>

粉发女也在此时，收到了意识防火墙发来的警告，顿时怒不可遏。</p>

噌的一下站起来，二话不说打出一道魔法元素冲击，瘫痪了正在播放电影的留影石。</p>

旋即又是一道魔法，把剧院的工作人员和留影石同时摄来。</p>

抬手一道精神冲击，接上一道记忆读取。</p>

然而即便看完了剧院工作人员的所有记忆，粉发女也只能确定是有人对留影石做了手脚，其他什么线索也没有。</p>

于是把目光转向爱人，问道：“乐乐，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p>

没记错的话，乐乐意识到不对的速度比她还早。</p>

乐乐停顿了片刻，在记忆中比信息植入条令更加深刻的指令影响下，说出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p>

“游乐场里出现了一个巅峰版本的我出现，也可能是有游客把自己改造成了他的模样。魔法电影中的力量就来源于他。”</p>

乐乐正说着，却发现粉发女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神情严肃至极：“乐乐，你确定魔法电影是被另一个版本的你动的手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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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不明所以：“有什么问题吗？”</p>

粉发女表情焦急：“问题大了。”</p>

“你被制造出来没多久，对世界上的很多情况都不知道。东乐有很多版本，但唯独有一个版本的东乐，被禁止制造。”</p>

“……是巅峰版的我?”</p>

粉发女点头。</p>

乐乐不解：“可……为什么？”</p>

“因为模因。”</p>

“模因？”</p>

“对。”粉发女表情严肃：“如果说物质生命的进化是通过基因的自我复制和遗传实现，那么文化信息则通过模因传播和复制。”</p>

“模因可以是一句话，一段文字，一个视频，一张图片，甚至一个动作，任何可以传播信息的媒介，都可能促成模因的传播。”</p>

“又因为我们的世界是思维信息凝聚的产物，任由模因传播，任由其撬动信息，极其危险。”</p>

“因此，任何有关模因的事情，都受到人联政府的严格管控。”</p>

乐乐皱眉，迅速回忆起了更详实的关于模因的定义：“但，原版的我，哪怕是巅峰时期，所掌握的手段，也不是模因吧。”</p>

模因借助信息传播，不需要其他条件。</p>

东乐虽然也可以通过信息扩散力量，但也仍要承担具体的力量，否则那段信息就毫无意义。</p>

“但他已经有往那个苗头发展的趋势了。因此，所有东乐都可以被制造，唯独巅峰版本，掌握了近似模因能力的东乐不可以。”</p>

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东乐掌握的只是近似模因能力，而不是真正的模因能力。</p>

被禁止制造的恐怕就不只有巅峰版东乐。</p>

连带整个超能世界都要被封锁，乃至毁灭。</p>

超能世界背后的公司，也要被问责。</p>

乐乐：“但我确实看到他了。”</p>

粉发女子：“要么是有人假冒你原版的身份，要么就是真的有人偷偷复制了一个他。总之，我们先回去，把事情举报上去。”</p>

乐乐心中有一种微妙的抗拒，可还没等她说些什么。</p>

远处，神战开始的信号依然扩散至此。</p>

恢宏的金光铺满天际，一尊尊神话传说中的神只降临于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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