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宫中秘闻(2/2)
言外之意,他们都是奴,私通且意图谋害主母是为叛主!</p>
孙霄睿又一次慌了,甚至有些口不择言:“签了死契就可以随意打杀么?”</p>
一旁的杏儿突然插话:“你这会儿怎么这么明白了?不过是买了个童养媳,就可以随便打骂?甚至打死也应该?”</p>
孙霄睿哑了。</p>
龚嬷嬷却道:“那两人确实是鞭笞而亡,但在用刑之前,家主是报了官的。”</p>
周围不少人发出惊呼,离得远的听不真切,窸窸窣窣朝前询问,声响都不敢太大,怕惊扰了局中人。</p>
龚嬷嬷突然提高音量:“京城是什么地方啊,如履薄冰、举步维艰之地,没事儿都能挑出事儿来,若敢擅杀人命,还不得被言官弹劾至死?”</p>
“那……那……”孙霄睿想讲:那淮王府呢?淮王世子还让人当众处置了太妃身边的丫鬟呢!</p>
但她终究不敢当众指责淮王,只好又将视线转回京城,“那宫里呢?听闻宫中有个掌言,经内监与侍卫私传密信,暗通款曲,不也被投了井么?”</p>
周围看客又是好一通惊叹。</p>
“哦?”方知雨却笑了:“宫里的事,我可就不知道了,也不敢知。”</p>
孙霄睿有些小聪明,但毕竟在小地方长大,哪里比得上从小在京城见惯了官贵女眷暗斗戏码的方知雨?</p>
直到方知雨这句话后,她才知道自己不该讲……可天高皇帝远,谁会闲得慌,把乡野女子的话传到宫中去呢。</p>
想通这一点,她又淡定下来。</p>
可方知雨却已经揪住了把柄,问道:“龚嬷嬷,韦侍郎家的那件事发生在何时?”</p>
“这……”龚嬷嬷道:“时已久远,记不清了。但家主于先帝景顺十一年入仕,在工部所正的位置上坐了四年,怎样也不会晚于景顺十五年。”</p>
孙霄睿不明所以,马知县却突然醍醐灌顶,他刚才好像提到了——景顺七年。</p>
果然,方知雨下一句便是:“听闻孙姑娘的祖父曾在景顺七年中过举?三年一试,令祖父考过几次?”</p>
孙霄睿心中百转,不敢答话。</p>
马知县却道:“县衙文书有记,下官侥幸看到过。”</p>
孙霄睿斜眼看向马知县,神情里全是不满。</p>
这恰好戳到了马知县柔软的内心:怎么一个孙家旁支庶女,都敢跑到他头上撒野了!</p>
于是道:“孙德曦于景顺二年、四年、七年连考三次,终在景顺七年中举,但景顺八年未能通过会试,此后一直未再入京赶考。”</p>
“哦。那就奇了。”方知雨道:“景顺八年之后,令祖父未曾入京,又如何知晓韦侍郎家的旧事?”</p>
“听……听说的。”孙霄睿的声音都在发抖。</p>
“行!此事就算你听说。”方知雨的声音陡然严肃起来,“那宫中秘闻呢?你也听说?”</p>
“我且告诉你,先帝立国之初,有尚宫局司言司代皇后传达旨意和启奏。下有女官数人,其中掌言两人。”</p>
“但今上登基之后,为削减宫中支出,已经将尚宫局诸多女官的职务都移交给了内监。所谓掌言,早已裁撤!”</p>
方知雨掷地有声,步步向前,威压陡升:“以你之年纪,四五年前,只十三四岁……从何得知?”</p>
孙霄睿被方知雨的气势死死压住,一步一步向后退去,半句话也讲不出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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