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非黑即白（2/2）

真是一个有趣的丫头。</p>

我抬起头，看向天空，问道：“世人的原谅，很重要吗？”</p>

女孩愣住了。</p>

“从走上这条路开始，我便从不奢求什么原谅了。”我转过头看向她，“你说我有良知？”</p>

“呵呵，也许吧，但那又如何呢？就算我磕头磕个一千遍，一万遍，用我的血，我的肉，去为我曾经的所作所为赎罪，那些受害者，便不会是受害者了吗？”</p>

我走了出去，将身上的假炸弹摘下扔到一旁，走上大道。</p>

那些穿着黑色警服的警方，如同流水一般从我身旁跑过，并未看我一眼。</p>

我在这些带着光芒的清流中摊开手，朝着女孩喊道：“看到了吗？”</p>

“这世上，唯有改过自新一词，最令人作呕。”</p>

“恶人将它当作退路，世人用它来为恶人进行诡辩。”</p>

在明白我先前的想法是有多么荒诞，多么可悲的时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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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p>

我终于理解了“歼”的理念。</p>

浑浑噩噩的一生啊。</p>

我大笑道：“到头来，人们一句世界是矛盾的，本就不是非黑即白，便让那些为歼恶而奋斗了一生之人所做的贡献全部付之东流。”</p>

周围的人群渐渐停了下来，他们转过头，看向我。</p>

我笑着笑着，好像哭了。</p>

我看着手上的泪珠。</p>

笑道：“即便我所有的选择在你们看来都是错误的，我也依然走在正确的道路上！”</p>

“我不会后悔。”</p>

“所以，你们的善心，你们的心软，你们的正义还是留给真正所需要的人去吧！”</p>

“我该下地狱了。”</p>

“……替我…跟江绩云说一声抱歉。”</p>

……</p>

……</p>

“砰！”</p>

江绩云刚走下楼，在他还在反复琢磨那红眸男子死前话语中所含的含义时，一道枪声，让他清醒过来。</p>

“哪来的枪声！”他大喊道。</p>

“外…外面…”有人怔愣回答道。</p>

江绩云随即便抓着枪跑了出去，可他所想的火拼场面没有发生，一群同僚此刻正围不远处，他们之间似乎有一个已经倒下的人。</p>

发生了什么事？</p>

江绩云的大脑有些懵。</p>

他走上前去：“怎么了？是有人走火了吗…”</p>

而当人们看见他时，却是下意识的纷纷让开了一条道…</p>

什么情况？</p>

让他自己看的意思？</p>

就在江绩云想要一探究竟时，一只手突然拉住了他。</p>

他回过头。</p>

是秦幽…</p>

她怎么在这？</p>

秦幽的手捏的很紧，她抬着头，眼里却是恳求：“别…过去…”</p>

江绩云的内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安。</p>

这时，他感觉自己似乎踩到了什么，他低下头，是血，血流到了他的脚下。</p>

他下意识的将头抬了起来，看向前方。</p>

一个人侧倒在了地上。</p>

血是从他的头部流出的，看来是头部中弹。他的手上有枪，是自杀吗？</p>

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面貌…</p>

可江绩云内心中却是荒诞的升起了一股熟悉感。</p>

脑海中闪过一个人的身影。</p>

“不…不可能…”江绩云的脸抽搐着笑了起来，他看了看周围人的脸，他们的脸上看不见任何表情。</p>

只有秦幽迫切的想要阻止他，有些急切。</p>

“你…请你松开…”江绩云的大脑已经有些混乱了，他咬着牙，低声道。</p>

秦幽没有说话，也没有松开。</p>

江绩云也不再重复，直接拖着秦幽走上前去，秦幽拉不住他。</p>

终于，在明白已经无力阻止他后，秦幽松开了手。</p>

江绩云一路顺着血迹向前，内心的熟悉感愈发盛大。</p>

一些曾被他所刻意忽略的细节也在这一刻缓缓放大。</p>

而当走到倒下之人的面前时。</p>

看着那双已经失去神色的眼睛。</p>

世界开始模糊。</p>

他蹲下身，不认命的揭开了他的面罩……</p>

“哈…”</p>

“为…为什么…白…白皓…”</p>

江绩云双手颤抖，摔在了地上，他抓着自己脑袋。</p>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p>

为什么。</p>

为什么，是你。</p>

“啊，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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