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个中原委二（1/2）

儒生和衙役随妇人进入屋内，看见一位年迈的老人坐在椅子上，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轻声说道：“两位请坐。”</p>

儒生观察到老人的腿似乎有些不便，心中明白了什么，和衙役在旁边的两张椅子上坐了下来。老人率先开口，声音中带着感激：“这位官爷，多谢你们帮我给那些孩子收尸……”</p>

话未说完，老人的声音便哽咽起来。衙役只是点点头，静静等待老人平复情绪。他知道，老人接下来还有更多的话要说。</p>

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老人接着说道：“官爷，我想问一下县衙这次愿意出手管制黑阳宗吗？”</p>

那名衙役苦笑了一下，说道：“老人家，您是知道的，我们衙役虽然也会几手粗浅功夫，但和黑阳宗相比无疑是螳臂当车。”</p>

老人虽然早就知道这一点，但眼中仍然流露出失望之色。他深深叹了一口气，仿佛多年积压的无奈和痛苦在这一刻全都涌了上来。</p>

儒生看到老人的神情，微微一笑，安慰道：“老爷子，你别丧气。可以和我说说黑阳宗的情况吗？说不定我可以帮得上忙。”</p>

老人对儒生说道：“后生，你是外乡人吧，听老头子的话快走吧。听我那儿媳妇说你会些功夫，可那黑阳宗是什么人啊，那些个长老个个武艺高强，你就是从娘胎里开始修炼也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听老头子的话抓紧走，免得丢了性命。”</p>

儒生笑笑，还未开口，旁边的妇人忙说道：“爹，这位先生可是高人。”于是妇人便将广场上的事详细地叙述了一遍。</p>

老人听后狐疑地看着儒生：“后生，我这儿媳妇说的可是真的？”</p>

衙役接口道：“老人家，我可以作证。”</p>

眼见衙役也如此笃定，老人家终于再次燃起了希望：“后生，你若是真能帮我们解决这黑阳宗，老头子我一定结草衔环以报你的大恩。”</p>

儒生笑着道：“老爷子，不必如此。我辈中人当以侠义为先，既然您愿意相信我，不妨和我讲讲其中的原委。”</p>

老人点点头：“好。</p>

不过在此之前，让我先看看你的腿。”儒生说。</p>

老人有些惊讶，但还是苦笑道：“我的腿被黑阳宗的人打断已经有好多年了，镇上的刘大夫也来看过了，说是无能为力。”</p>

儒生走近，仔细检查了一下老人的腿，发现腿骨确实断得很彻底，但并非完全不可修复。他摸了摸老人的腿部，轻轻按压了几处穴位，老人顿时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气流在腿中流动，不由得露出惊讶的神情。</p>

“老爷子，你的腿虽然受伤严重，但还不是完全无药可救。我会一些医术，可以帮你治疗。你需要配合我，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理和针灸，应该可以恢复一些行动能力。”儒生说道。</p>

老人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激动地说道：“后生，你若真能治好我的腿，那真是天大的恩德！”</p>

儒生微微一笑：“老爷子，不必太过感激。现在，我需要你详细讲讲黑阳宗的情况。</p>

老人继续说道：“这黑阳宗坐落在此镇西北面二十里的牛头山上，此宗是十五年前建立的，到现在人数应该有四五百人吧。一开始和其他门派一样，与我们百姓并无瓜葛，甚至还经常从我们这里购买粮食。大约五年前吧，此宗新选出一个宗主，叫杜宗主。此贼不仅贪财好色，还嗜杀成性，周遭城镇的姑娘和乡亲们没少被他祸害。”说到此处，老人眼中射出仇恨的光芒。</p>

儒生问道：“这位杜宗主年纪多大？”</p>

老人答道：“不大，约莫三十余岁，是个光头，很好辨认。”</p>

衙役惊讶道：“光头？”</p>

老人点头：“嗯，不错，自从此贼来了之后，年年向我们周边的几个城镇收取所谓的供奉。一开始不多，许多乡亲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给了，可谁曾想这供奉一年比一年高，很快乡亲们就受不了，不愿意交了。”</p>

儒生叹道：“你们不交，只怕这群人不会善罢甘休吧。”</p>

老人沉痛地说道：“不错，这群畜生对不愿意缴纳的乡亲们痛下杀手，好多乡亲都被他们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