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后生可畏（1/2）

三天之后，来自临洮的军报顺利送抵奉天。</p>

不过在临洮的军报送到前，来自陇州的军报先一步送进帅府。</p>

高郢急匆匆走进帅府大堂，叉手一揖禀道：“令公，刚接到陇州急报，陇州的尚赞摩军已经退兵，而且走得异常匆忙，随军放牧的牛羊牲畜都遗弃许多。”</p>

“陇州也是如此？”路嗣恭神色一动说道，“先是泾州，接着是原州，现在陇州的吐蕃军也突然间仓促退兵，如果末将没有料错的话，肯定是陇西出了什么变故！”</p>

“陇西出了变故？”郭子仪若有所思的道，“能让泾州、原州及陇州的吐蕃军不顾一切仓促退兵，这个变故怕是不小。”</p>

路嗣恭道：“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吐蕃军行将断粮了。”</p>

“多半是。”高郢也附和道，“陇东各路吐蕃军忙于跟邠宁军、鄜坊军及朔方军厮杀，而陇西之吐蕃大军又顿兵定秦堡下，不得返家春耕，是以今秋之陇西必然绝收，几个月后，陇东各路吐蕃军也将无粮可食，因而只能仓皇退兵。”</p>

路嗣恭击节赞道：“如此一来，陇山防线便重归我大唐哉。”</p>

高郢也道：“李都将终究还是把这件事办成了，功莫大焉。”</p>

郭子仪道：“若真是如此，秦州军报应该也快到奉天了吧？”</p>

话音刚落，便有一小吏急匆匆进来，叉手禀道：“令公，有临洮信差至！”</p>

“竟然是临洮来的信差？”郭子仪、路嗣恭还有高郢三人眼皮猛的一跳，信差不是从秦州来，而是从临洮来？这两者差别可大。</p>

看来陇西的情况跟他们猜想的不太一样。</p>

“快快有请。”郭子仪忙道，“快请进来。”</p>

片刻之后，风尘仆仆的李起被搀扶进大堂。</p>

三个昼夜，李起就只在马背上打了一会盹，狂奔上千里，累死了三匹马，屁股和大腿内侧都磨出了血，终于赶到奉天。</p>

见礼过后，李起从背上解下来一个大包袱。</p>

接着又从大包袱里取出来一只简陋的木匣。</p>

这一幕把郭子仪、路嗣恭还有高郢看懵掉。</p>

李晟为什么要派人从临洮送来这样一只木匣？</p>

难道这只木匣子里装的是献给圣人的奇珍异宝？</p>

木匣子很快打开，随即一股淡淡的腐臭味便弥漫开来。</p>

郭子仪、路嗣恭和高郢这才发现匣子里装的是颗人头。</p>

只见这颗人头已经用石灰还有盐巴腌制好了，宛如生前。</p>

“上邪！这是尚结息首级？”高郢一眼就认出了尚结息，因为高郢被郭子仪辟为掌书记后，曾到过吐蕃军中，而且前后见了尚结息数面。</p>

“说甚？尚结息！”郭子仪和路嗣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p>

李起却又从包袱里边取出一封军报双手捧起，然后朗声道：“奉李都将令，特来呈上吐蕃大相尚结息之首级，另，神策军右厢一千精骑、临洮民壮及安西军骑兵队长王臣所率十八骑在临洮大破吐蕃军，斩首三千级，俘虏一万余众，临洮大捷！”</p>

李起说完之后，大堂内一下就变得寂静，高郢甚至都忘记了伸手去接军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