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我愿以‘永生’禁锢自己”（1/2）

……</p>

金碧辉煌的大厅里，苏明安正享受着传说中的“王族待遇”。</p>

铺着餐布的长桌上摆放着各色菜肴，一旁有舞女跳舞。</p>

普拉亚地位最高的郁金香公主正坐在他的身边，似乎也在欣赏着舞蹈。</p>

他抬头看了一眼，台下的漂亮舞女正朝他抛媚眼。酒香缭绕，精致的菜肴琳琅满目，室内似乎透着一股粉红的暖气。</p>

可他仍然记得躺在床上咳嗽的嘉尔德的女儿。</p>

“苏凛。”公主突然发声。</p>

摇晃着手里的酒杯，她浅色的眼眸像也含着一层酒气：</p>

“我爱这片土地。”</p>

“哦。”苏明安很冷淡地回应。</p>

“怎么？你觉得不像吗？”她抿了口酒，轻声笑了。</p>

“像。”</p>

“不，你觉得不像。”公主说：“……因为你根本没仔细瞧过结界建立后，普拉亚这片土地的变化。”</p>

“……”</p>

“你看啊，结界建立，风暴平息，海妖被镇压，人们处在光荣而自豪的战斗中，一切都显得生机勃勃……”公主说：</p>

“普拉亚的和平，建立在几代人的牺牲上，它的繁荣便是由我们的牺牲而来——身体的毁灭，灵魂的腐烂，几代人的意志扭曲……</p>

“在你看来颇为荒唐的一切，其实最具价值，它们都是‘牺牲’，只是人为的因素过重，显得像场无意义的，属于王室阴谋家的权谋斗争。</p>

“但其实，苏凛，你看过的悲剧太少了，你并不理解我所做过的一切。</p>

“普拉亚的形势并不宽裕，它不允许任何人逍遥自在，也不接受天真的想法，浪漫和崇尚自由的人性在这里不被允许。所有的战斗，都是必要的战斗，一旦避免其中一场，只会用着更多的牺牲去填。</p>

“不用我多说，做过相似事情的你，应该明白这一点。因为根本就没有靠‘不牺牲’而可以让所有人都幸福的办法。</p>

“这六十多年来，我编造过很多谎言，杀死了许多无辜的‘培养皿’，我捕捉受了重伤的魂猎，杀死不守规矩的魂族，以让他们供奉我，成就我的伟业，使得我的庇佑得以延续。</p>

“我活着，却也并不享受着永生的自由。我大可以离开这片灾厄遍地的土地，去安逸的新帝国享受我漫长的生命。</p>

“——而正是因为我热爱这里，像爱自己一般狂热地敬畏着这片土地，我留了下来。</p>

“我踏遍了这生我养我的每一寸土地，遇见了无数年轻或年老的居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