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 空想具现VS金色大衍术（2/2）
但罗兰救命之恩带来的亲近感以及并不冒进，只是卡着底线，从摸头发到揉肚子潜移默化的的行为还是让茵蒂克丝逐渐对于这种事习以为常，甚至都不在乎旁边人的目光了。</p>
毕竟比起抓着她包裹在白色袜子的小腿和玉足放在手中，或者把头埋进发丝与脖颈之间的行为来说，摸个脸蛋实在算不上什么。</p>
所以，茵蒂克丝不但没有抗拒，还主动用自己白皙光滑的脸颊，蹭着罗兰的手背，像是寻求主人宠爱的小兽一般。</p>
看到这一幕的奥雷欧斯只感觉被人用棍子狠狠的砸了一记，眼冒金星，浑身发抖。</p>
因为在抚摸着茵蒂克丝脸颊的时候，罗兰还不忘露出挑衅笑容。</p>
在那清澈的红玉之眸，写满了贪婪的野心。</p>
即使不用说话，身为男性的直觉也能让奥雷欧斯清楚的感觉到，那不是傲慢的蔑视，而是在男女关系中，胜利者对于败者的羞辱与不屑。</p>
在不加掩饰的邪恶面前，拯救或者复仇这样光明正大的借口就像一戳即破的泡沫。</p>
被剥去光鲜亮丽的外表之后，自己是个可悲的败者这样血淋淋的事实，再度被摆在了奥雷欧斯的眼前。</p>
只要是个正常的男性，就无法忍受这种被当面牛的羞辱。</p>
刹那间，炼金术师的瞳孔中爆射出骇人的凶光。</p>
这并不是夸张的修辞手法，而是单纯的陈述。</p>
原本萦绕在奥雷欧斯身边的魔力，仿佛被雷霆轰中的积雨云一样，猛然膨胀爆裂开来。</p>
刹那间，难以察觉的微光便在疾走间将这片黄金的世界覆盖，与此同时，奥雷欧斯也从身后抽出一根细如毛发的长针，然后毫不犹豫的刺进了自己的脖子。</p>
“命令，爆裂吧！”</p>
怨毒的言灵脱口而出，顷刻间就化为现实。</p>
无形的气浪在罗兰身上居然爆裂开来，仿佛他变成了一颗被点燃的炸弹一样。</p>
爆炸所形成的滚滚气浪如同一条烟雾形成的长龙，将他的身躯直接吞没其中。</p>
因为有着移动教会的缘故，这种余波对茵蒂克丝毫无作用，在被神裂火织拉到一旁的时候，她就本能的开始解析起这份言灵的本质。</p>
“炼金术顶点的大魔法，金色大衍术，将世间万物化为咒文，咏唱后能随意驱使世界的一切，依照使用者的想法来改变现实。”</p>
“虽然理论上是已经完成的术式，但咒文要素之多，至少需要吟唱四百年的时间才可以启动。”</p>
“根据要素构成推测，施术者以葛利果圣歌队辅助代替吟唱，配合增幅效果加速完成了术式的构建。”</p>
在眼波流转之间，茵蒂克丝就用冷静娇憨的声音将奥雷欧斯的术式的来历与原理都分析完毕。</p>
但比起这份术式的威力，其中使用方法的情报却让神裂火织眯起了眼眸，可还没等她开口说些什么，罗兰的声音就从烟尘中传了出来。</p>
“虽然已经炸掉别人无数次了，但被炸掉的感觉，我还是第一次体验呢。”</p>
“不过炼金术的顶点居然是另类的固有结界……不对，这只是原理而已，从结果而言，这应该是为了模仿魔神的相位操纵而诞生的术式。”</p>
“把贤者之石从切实的物质变成了一条追求真理的道路吗？人类果然很有趣啊，就算是几乎没有差别的文化，却能产生截然不同的道路。”</p>
罗兰施施然走了出来，有些真心实意的感叹道。</p>
与钢炼乃至型月的炼金术的究极成果，触碰到真理权限的贤者之石不同，魔禁里的炼金术走的道路是更加形而上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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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单纯的操作物质，他们的终极目标是获得黄金精神。</p>
但与jojo中不屈服命运的黄金精神不同，这里是更加切实的。</p>
即将铅一样污浊的灵魂升华为黄金一般的灵魂，也就是超越了物质界的天使，乃至魔神。</p>
但显然，因为更贴近物质界而并非相位的原因，这条道路的起步比其他类别的魔法要难太多了，完全是高不成，低不就。</p>
虽然前人已经完成了对世界要素的解析，并创造出了金色大衍术这样的魔法，但却连使用都做不到。</p>
更别说进一步的通过这份力量反过来探索如何升华自己了，但以此为开始将禁书目录的知识消化的话，说不定也是一条道路。</p>
“可惜，你虽然能够勉强使用，但资质太差了。”</p>
罗兰摇了摇头，看向一脸惊惧的奥雷欧斯。</p>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我的言灵应该生效了才对……”</p>
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罗兰，瞪得快要凸出来的眼球布满血丝，脸上还是挂着那副恶狠狠的表情。</p>
但已经不自觉开始后退的双腿还是将他色厉内荏的本质暴露无遗。</p>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p>
毕竟别说身体上的伤痕了，就连罗兰的衣物都没有破损。</p>
从刚刚的表现来看，他的言灵是生效了的才对，但既然如此，为什么罗兰会毫发无伤？</p>
手搓黄金，乃至金色大衍术的无效，这份根本找不到头绪的未知对与要求切实的去追求规则的炼金术师来说，远比已知的强者更可怕。</p>
“你的言灵当然生效了，但我不是说了吗，你没有使用金色大衍术的资质。”</p>
罗兰随意的挥了挥手，便有烈烈狂风升起，将周围的烟尘尽数卷走。</p>
“想象力已经超乎常人，这才是支撑这个术式的基础。”</p>
“因为要构建怎样的现实，是需要你自己有着足够的信念，就想让普通人爆裂和让圣人爆裂需要的注意力完全不同一样。”</p>
“而对于只是人类的你而言，根本理解不了我是怎样的存在，自然不可能伤到我。”</p>
“我才不会相信这种事！”</p>
罗兰的话语虽然平静，但每个字眼都敲在了奥雷欧斯的心中。</p>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p>
正是因为意识到自己的集中力不强，他才会用话语作为暗示，用言灵的方式来扭曲现实，并且这个过程还需要用道具来辅助。</p>
不然思维的速度，可比话语快多了。</p>
意识到自己开始动摇的他也顾不得思考了，忙不迭拿起几根银针，一口气插入自己的脖颈中，用自残带来的痛苦摒弃杂念，集中想象。</p>
“命令，四分五裂而死！”</p>
奥雷欧斯疯狂的嘶吼着，张开因为肌肉绷紧，而布满血管的苍白手掌。</p>
下一刻，幽冷的阴风平地升起。</p>
如同地狱之门被打开了一样，无数有形无形的，如怨灵与恶鬼一样的幻影，从奥雷欧斯的身后呼啸着飞出，在凄厉的哀嚎声中，一股脑的冲向罗兰。</p>
从视觉冲击力而言，其震撼的程度甚至要胜过短兵相接，骑兵们互相冲刺厮杀的屠宰场。</p>
然而，罗兰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波动。</p>
面对着从仿若地狱里扑出的怨灵洪流，在这好似末日一样的景象面前，他也学着奥雷欧斯的模样，举起了一只手。</p>
“仅仅是这种程度的话，你还差得远呢。”</p>
然后，罗兰直接闭上了眼睛，神情微微一凝。</p>
仿佛正在……想象着什么一样。</p>
就在幻影的狂潮马上就要冲到他的面前时，突然停滞在了半空中。</p>
接着，它们就像被球棒砸中的玻璃，又好似黑板上被擦去的板书一样，骤然崩碎成一片漆黑的虚无。</p>
此时，罗兰淡然的声音才堪堪响起。</p>
“——消失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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