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欧提努斯已是我要救你的时刻了（1/2）

纯度太低了？</p>

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p>

欧提努斯感到了茫然。</p>

紧接着，是因为这份茫然而升起的恐惧。</p>

“卡嚓——”</p>

在原地足足愣神了两三秒之后，欧提努斯才在体内响个不停的破冰声中反应了过来。</p>

少女能清楚的感觉到，脸上由皮质眼罩遮住的部份，在皮肤内侧有种近似小蛇的东西在蠕动着破体而出。</p>

那是血管的脉动。</p>

从脑海中迸发出的剧烈痛苦，出乎意料的强烈。</p>

而在那痛到仿佛连挤压声都能听见的压迫下，不甘的呢喃声也从欧提努斯的嘴角溢了出来。</p>

“开什么……玩笑，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好痛！”</p>

看着欧提努斯狰狞的面庞，罗兰悠然的摊开双手。</p>

“居然还会问这种的问题，明明之前不是还在狂妄的自称‘我还没有输吗？’”</p>

“看来，那种态度也只不过是认为局势还在掌控之中的色厉内荏而已。”</p>

没有理会少女摇摇晃晃的身姿，罗兰惋惜的说道。</p>

“与当时清楚有魔神之力兜底，反而能以漠然的态度平等的看待成功与失败的你来说，现在的你真是让人失望。”</p>

“到底……是怎么回事？”</p>

欧提努斯拼了命的按捺自己一松懈就会摇晃的身体。</p>

痛苦令少女的脸庞不自觉扭曲起来。</p>

但即使每移动一下身体都会让痛苦再度加倍，但她还是将主神之枪插入泥土中，倚在枪身上，支撑着抬起头，死死的盯着罗兰。</p>

“你难道还是不明白吗？好歹也是个魔神，在把过程都给你写明白的情况下，我多少还是想让你自己说出答案的……也罢。”</p>

这么说着，忽的，罗兰露出了与之前完全不同，温和而淡然的笑容。</p>

就仿佛看见熊孩子踩进陷阱后，一边憋笑一边组织着安慰话语的大人一样。</p>

“欧提努斯……你已经死了。”</p>

“啊？”</p>

欧提努斯再度愣住了。</p>

她的模样看上去十分凄惨。</p>

光的裂痕更是一口气从胸口遍及全身，乃至已经超出了她肉体的范围，逐渐向世界肆虐，无止境的延伸开来。</p>

崩毁的身躯比雪更虚幻，在落地之前就已经哗啦啦的化为了光的粒子。</p>

但虽说如此，属于魔神的庞大力量依然存在于她的身上，理论上来说，只要她的意志没有屈服，就算只剩下一个细胞，她依然会存活下去。</p>

理应如此才对——</p>

“魔神的确是无敌的。”</p>

罗兰没有否认这种想法，微微一笑。</p>

“就算已经握住了胜利的我，也不打算在超越这个世界前，去质疑这件事。”</p>

“但……欧提努斯，你有认真的去思考过魔神无敌的原因吗？”</p>

罗兰突兀的提出了看似与现状毫不相关的的问题。</p>

“如果要从相位和道路这方面去解释，这是一个很宽泛的学术问题，要探讨个几十万年都只能说是渐入佳境，所以，虽然这样评价超越自我，成就神之领域的人或许会有些许庸俗，但我还是用粗暴一点的方式来解释吧。”</p>

“魔神的无敌来源于两点，第一，足以撑爆世界的无限之力，第二，可以用这份力量，按照心意自由创造相位的‘全能。’”</p>

“无尽的力量与自由改变世界的权限，还有绝对的不死性。”</p>

“乍一看，这的确是让同级也束手无策的无敌，但是，欧雷尔斯这个半吊子让我察觉到了某种异常。”</p>

在获得了无敌的结果后，人就往往会怠惰起来。</p>

所以，在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波折与冲突之后，大部分魔神都接受并理解了魔神是无敌的这一事实，并开始以此为根据相互妥协。</p>

但因为没有只被困在一个世界的限制，罗兰对于无敌这个名词，始终抱有意犹未尽的疑虑。</p>

见证过更伟大的，甚至连也能杀死的第六至高天后，他对这个结论就更是嗤之以鼻了。</p>

毕竟眼前就有一个显着的例子。</p>

就算还没成为完美的魔神，就算被一半一半的可能性所困住，欧提努斯的魔神之力也是绝对的。</p>

可尽管如此，她依然只能与半步魔神的欧雷尔斯打个平手。</p>

或者说，因为无法彻底杀掉他，而在平手这步上妥协了。</p>

因为在交手过后，欧提努斯就明白了一点，虽然欧雷尔斯是未成熟的道路之种结出的畸形果实，但他依然是结出了果实的人，拥有了近似魔神的体质。</p>

而只要没取回全部的力量，就算付出代价击败了欧雷尔斯，欧提努斯也无法杀死他。</p>

“魔神体质，才是一切的根基。”</p>

“魔神那份足以撑爆宇宙的力量与对相位的操纵全能，乃至不死性，都是这份果实带来的附属品而已。”</p>

罗兰意味深长的看着欧提努斯，轻声述说道。</p>

“也就是说，只要在这份体质上动手脚，魔神们的无敌就会不攻自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