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疑问(1/2)

胡元说起这些居然是越说越有精神,也许是觉得说的越多活的机会越大吧,他是把自己知道和猜想的那些事情,一股脑儿都说了出来,最后他还做了总结,说周子建若真是消失了,必定和徐海有关,若不是徐海,周子建未必会消失。

听到这些话,任无恶的心一阵剧痛,暗暗道,若不是因为我他就不会出事,是我害了他!是我又是我!

强忍悲愤,他忽然冷冷道“听说这几天是云华带你们去三水谷历练的?”

胡元慌忙道“是 ……是他。”心说他居然连这个也知道,黑旗令弟子竟然潜伏在了天台山,这也太可怕了。

任无恶冷笑道“他对你们不错呀。”

胡元结结巴巴地道“他……他应该是想……让我们别再说……周子建的事情,才会……这样做的。”

任无恶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周子建的音容笑貌,还有上次他们相遇时的场景,难道说那一次分别就是……永别,他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去做要去达成,可他就这样无声无息……走了,云华,你该死!

悲愤之后,便是无尽的怒火恨意,他咬牙切齿,双手紧握,忽地站了起来。

胡元就觉得一股强劲阴森气息猛然将自己笼罩,而那气息瞬间透入体内,令他浑身僵硬,又是阴寒至极,更可怕的是,他还觉得自己的经脉筋骨等等所有的一切都在消融,就像是冰雪在一点点融化,最终自己定会消融成一滩水。

这是白骨炼魂诀!

胡元惊骇欲死,努力挣扎的喊出一句话,也就是两个字“饶命!”但他的声音已是极为低微,几不可闻。

但怒极之下的任无恶听到了,随即收敛气息,把胡元从鬼门关里拉了出来,其实任无恶自己也没想到,盛怒中白骨炼魂诀威力尽数释放竟是如此强悍,差一点就将胡元杀了,这门功法果然很阴毒,用来对付胡元这种人刚刚好。

稳稳心神,任无恶望着已是快成死狗的胡元冷冷道“云华的师父是谁?”

胡元还没从死里逃生的情绪里抽离出来,闻言先是一脸茫然,片刻后才回过神来,忙道“是翠云峰的桑青长老,听说桑长老和云家交情很深,所以才会收云华为弟子,并且对云华也很照顾。”心道,他居然不知道这些,不可能,他一定是在试探我,可这有什么可试探的?

随后任无恶又问了一些问题,胡元也是有问必答,在他嘴里任无恶对翠云峰一脉有了了解,那个桑青已是结丹后期,其师晁凌风和秋冰玉又是一个师父,但晁凌风已经在百年前物化,物化前已然是元婴后期。

桑青共有五个弟子,云华就是其关门弟子,其他四个弟子修为最高者已然是结丹期了,最差的那个也已是筑基后期,距离结丹也只是半步之遥。

云华进入漱玉剑派虽然已有十余年,但拜师桑青,成为内门弟子也是这四五年的事情,听说桑青也是看在和云家的交情才勉强收了这徒弟,不然只凭云华的根骨秉赋是得不到桑青的青睐。

而云华现在能有这样的修为,一是得到了桑青的悉心指导,二是云家那边的全力支持,听说云家每年供给给云华灵石的数量是极为惊人,这也是因为云华是云家家主云九霄的长子,换作其他云家弟子,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支持。

说到这些,胡元居然又提到了云蕾,说同样是云家子弟,云蕾才算是给云家撑起了颜面,先是在炼气期就成为了内门弟子,之后又在短短数年中筑基成功,如今已然成为漱玉剑派后起之秀中的佼佼者,和云蕾相比,云华就逊色很多了。

也正是因为云蕾的崛起,使得云蕾父亲云九汉在云家的地位也有了提升,据说若是云蕾能够达到筑基后期,凭着女儿的威势和师门背景,云九汉甚至都能取代云九霄成为新一任家主。

胡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些,但他觉得任无恶似乎对这些事情有点兴趣,因此他又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说得口干舌燥,还有些气喘。

等胡元说完,任无恶才道“难为你说了这么多,看在……这些废话的面上我饶你一命。”

胡元大喜道“多谢……阁下的不杀之恩。”

又是不杀之恩,这又算是恩德?!

暗暗苦笑一下,任无恶忽然一闪身到了胡元眼前,右手拍出正落在对方头顶,在他掌心还有淡淡金光闪动,而那金光随着那一掌竟是透入到了胡元脑袋里。

就听啪的一声轻响,胡元哼都没哼一下应声瘫倒在地,直挺挺像极了一条死狗。

一掌得手后,任无恶喃喃自语道“就是不知道神虎前辈的这张忘忧符能不能起作用了,希望会有效果。”

原来他掌心那道金光是神虎上人给他的一张灵符,符名忘忧,顾名思义,施展此符能让人忘记忧愁,其实就是让人丧失一段记忆。

他用的这张忘忧符,按神虎上人所言,可以使人失去两三个时辰的记忆,胡元虽然可恶但罪不至死,他也不想杀人灭口,因此只能用上这他从未用过的忘忧符。

弄晕胡元后,他又将胡元的剑囊挂在了其腰间,最后还帮对方整理了一下衣服,让胡元看起来就像是个喝多了胡乱走到了林子里的状态,至于那个被白骨阴火搞出来的伤口只能做成意外的刺伤了,虽然看起来不太像。

收拾妥当后,任无恶唤醒了胡元,在对方醒来前悄然离开了。

胡元很快醒来了,一睁眼就是一声惊呼,接着猛地站了起来,但很快他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随即才觉得头痛欲裂不说,浑身上下更是酸疼难耐,整个人仿佛是要散架了一样,痛苦不堪,难以忍受。

我是在哪里?我怎么到了这里?我……怎么这么难受?

缓了好久,胡元才觉得好受一点点,可任凭他怎么努力回忆就是记不起自己怎么到了这里,他只记得自己是在春风里和师兄弟喝酒,寻欢作乐,之后发生了什么是毫无印象。

想了半天还是毫无头绪,胡元心说,难道是自己喝多了就跑到了这里,这离漱玉镇有多远?我……哎呀,痛死我了。

这次不是头痛还是左肩痛,一看才发现那里多了洞,不算大但已经将身体洞穿,这伤又是怎么来的?总不是我自己拿剑捅的吧?继而他又发现自己的裤裆湿漉漉的,还有股异味扑鼻而来,这明显不是水,他娘的,我怎么都尿裤子了!我这一晚上到底做了什么?难不成是遇到鬼了!

想到有鬼,他吓得一哆嗦,同时脑海里显现出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以及一种灰白色的光芒,虽然那身影很模糊,但给他带来的却是形容不出来的恐惧,差点又让他尿了裤子。、

不敢再想,也不敢再待在这里,胡元急急忙忙站起来,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出了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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