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东南论剑 二(1/2)

那妖族女子一落地,骑士们便哄笑起来,有人高喊:“副坛主好厉害,这已经是第五个啦,看这架势,今天副坛主肯定能破纪录!”

这人话还没说完,马车里就传来一阵狂笑。笑声未落,帘子掀了起来,一道白光射出,就像长蛇一样卷中了一个妖族的女子。而让人想不到的是,被卷中的居然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

有人见状又叫道:“副坛主这是想换换口味儿啦?”

其他人也跟着大笑起来,就在这时,一道淡而晶莹的光芒突然闪现,它划过了那辆马车。紧接着,一声怒吼响起,马车在这吼声中从中间一分为二。随后,一道身影从马车内疾射而出,在空中完成了一个翻滚后,最终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那是一个健壮的男子,光着屁股,由于事发突然,他感到又惊又怒,甚至有些手足无措。当他落地后,才意识到自己还一丝不挂,于是急忙拿出一套衣服,慌慌张张地穿上。

等到那人穿好衣服,那些骑士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随即大呼小叫起来,有些都已祭出法宝,凝神聚力,蓄势待发。

有些人则是到了那健壮男子近前,叫声副坛主询问情况。

副坛主丢人现眼后,难免有些狼狈,衣衫穿好后才稳住心神,继而怒目圆睁,环目四顾,厉声道“什么人敢偷袭我?有种给老子出来!”

他话音刚落,有人便慢悠悠地道“偷袭不敢当,我若偷袭你已经死透了。”

听到那声音,副坛主和他的一众手下才顺着声音找到了那个人,只见对方就站在已经分成两半的马车边上,负手而立,冷冷地看着他们。

此人一身黑衣,容貌俊朗,身躯挺拔,气度雍容,看起来也就二十上下的年纪。

在众人的注视下,那人表现得异常淡定,目光甚至比之前更加冷漠。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的嘴角竟然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然而,这笑容并未带来丝毫温暖,反而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一股寒意袭来,毛骨悚然。有几个人甚至觉得后背发凉,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体验到了将死之人所特有的恐惧感。

那人自然是任无恶,他虽然不想多管闲事,可见到这些人的暴行,实在是忍无可忍。

那位大副坛主盯着任无恶,厉声道“你是何人?竟然敢……”

不等他把话说完,任无恶便道“少说废话,叫人吧!”

对方没明白他的意思,不觉一怔,继而才发现任无恶竟然是合体期,而他才是炼虚初期,然后才反应过来,随即慌忙拿出一枚灵符传信。

任无恶就看着对方传信找人,等这位副坛主将这些事情做完了,他才道“很好,那你就上路吧!”

这样说着,他并无任何动作,可那副坛主忽然身躯一颤,嘴巴微张,继而就见他脸上身上出现了道笔直的红线,正好将他的身体分成了两半。

那红线也真是将这副身躯一分为二,最后副坛主连哼都没哼一下,两半残躯也直挺挺倒在了地上,鲜血流出染红了一大片地面。

见到副坛主无声无息成了这副模样,那些人皆是一脸骇然,有几个人因为过于惊恐,脚下一软,居然从马上坠落。

片刻后,他们才惊醒过来,有人才大喊道“副坛主死了,副坛主被这人杀了,副坛主死了……”那声音极其响亮,也是传的很远,叫喊声中,这些人有的想走来着,可有心要跑的人,刚有动作也在无声无息中被分成了两半,转眼间就有七八个人跟随副坛主去了黄泉下了地府。

剩下的几个人,总算知道了厉害,哪敢乱动,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出声也不敢有所动作,失魂落魄地看着那个似乎一直也没有动作的黑衣男子。

就在他们安静下来时,三道身影从远处飞射而来,隔着老远,那三人就看到了这里的景象,自然是惊怒至极,速度更快,一闪间便到了副坛主尸体近前。

这三位都是一身银灰色衣衫,也都是合体期,一个后期两个初期,那位后期体型魁梧,相貌也和死鬼副坛主有些相似,见到那具血淋淋的身体,确认身份后,此人身躯剧震,失声道“峻儿,是谁杀了峻儿!”

见到这三人,那些天武门弟子顿时精神一振,急忙齐声道“弟子拜见崔坛主。”

至于和崔坛主一起来的那两位他们都不认识,便没敢随便称呼,但一下子见到本门来了三位合体期修士,他们怎能不激动兴奋,也没那么惊惧害怕了。

这位崔坛主正是那位副坛主老子,此人名叫崔永度,是天武门玄泽城分坛坛主,与他一起过来的是天武门的两位长老,一个叫钱云生,一个叫霍天隆,他们是总坛长老,来这里算是视察工作。

副坛主名叫崔宏峻,是崔永度的独子,因为这层身份他才能当上这里的副坛主。

见到儿子惨死,崔永度痛不欲生,但他毕竟是合体后期还分坛坛主,很快便忍住悲痛,沉声问道“是谁干的,是谁杀了峻儿?!”

那些天武门弟子随即齐齐望向不远处的任无恶,顺着他们目光看去,崔永度三人似乎才见到了任无恶,继而暗暗一惊,都在想,之前为何没有看到此人,感知到他的气息?他应该一直都在这里,可我们为什么没有发现他?!

被他们整整齐齐地望着,任无恶淡然如故,那副冷静从容不迫模样,实在不像一个杀人者,而是一个事不关己的看客。

崔永度盯着任无恶,寒声道“你是何人?”

任无恶很干脆地道“你儿子是我宰的,死得也很痛快。”

崔永度闻言,怒目圆睁,气势瞬间飙升。他挥手就是一掌,只见一道深灰色的精芒瞬间闪烁到任无恶的面前,就欲将其穿透或击碎打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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