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善举(1/2)

周围人都神色不善的盯着周丌,周丌在他们的注视下,坐的有些不舒服,直了直腰。

对面的兄台筹码全输。

一个杯子清脆落地,楼上突然出来了一堆人,他们手里拿着在中国不允许出现的武器。

粗暴的提起周丌,将他按在墙上,双手扣于背后。

乔治他们藏在人群里,等着周丌下令就硬闯进去带他走。

周丌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简藏在人群里暗暗和约翰吐槽,说的包括但不限于,这个小少爷真能装,以及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摔杯为号呢!

领头的说,他们怀疑,周丌出老千,要搜身。

这个搜身显然不是要经过周丌同意的搜身。

领头的直接上手,摸向周丌的腰间。

那里别着周丌的武器——枪。

周丌迅雷不及掩耳的挣脱开身后的人,掏出刚刚领头没摸到的家伙什儿。

一吸之间,按动。

领头的应声倒地,捂着腿大声地哀嚎。

周丌则面不改色。

他从小接受的中国式教育不允许他对面前的人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黑洞洞的圈孔都对着他,作为此时生命安全遭受巨大威胁的人,在包围圈里笑出声。

周丌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在轻微的颤栗,那是肾上腺素在飙升。

此时此刻,他才真的觉出,原来他真的好好的长这么大了。

没有终年的厄运,病痛缠身。

记忆里那个不断的向父母求死的孩子,因为一口水在地上无力爬行的小孩,明明病的不重,却因为形式紧张搞不到药品而窒息而亡在父亲怀里的女童,这些种种仿佛一道道包围着他的阴影,在极速退去。

周丌大口呼吸了一下赌场了此刻不算好的,甚至可以说是很糟糕的空气。

奢华的暗色装修,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灰扑扑的,空气中也含着仿佛始终散不去的二手烟,像雾气一样阻隔视线。

角落里,一个衣着休闲的清俊少年,被一群凶恶的人围着,随时都有可能死去。

而少年他在笑。

笑声仿若大难不死,劫后余生。

人年十五不为夭,自从过了十五岁生日,周丌就在尽心尽力的准备。

他力求尽善尽美,孝顺长辈,陪伴父母,完成父亲祖父的期望,尽力报答他们的生养之恩。

他其实很害怕在重复前几次的覆辙,但是如果能给他一个痛快,他也会知足,毕竟已经好好的看了这么多年风景,只是怕爱他的人伤心。

一世缘了,力求不愧于父母兄弟和知己亲友。

他来到最糟糕的地方,去看最糟糕的世界,他身陷囹圄,却满怀欣喜。

明明身处险境,却好像终于重获新生。

感受着生命威胁,好像有他看不见,困了他几辈子的枷锁应声落地。

以前的种种都过去,以后不畏生也不畏死,珍惜有限的时间,好好的品味一下人间的酸甜苦辣,四季美景。

此后人是自由人,身是自由身,如若飞鸟,要去过光辉灿烂的自由日子,品味时光与生命的厚重。

以后人生经历的好或不好,凡此种种,皆是恩赐。

周丌丝毫不畏惧,像个神经病一样在笑。

笑够了就直起身,习惯性的整理仪表。

向对面楼梯上望去。

楼梯上站着一个男人,黑色的衬衫半敞,眉间有疤,肤色是东南亚特有的黑黄,长相凌厉。

男人见周丌看过来,随手掐灭了抽了一半的香烟。

两人各种烟雾对视,透过烟雾,周丌看清男人的长相,他说:“你太黑了,长的一点不像小川。”

男人闻声一笑,“我这才是东南亚人应该有的肤色,你以为谁都像那小子啊?长了一副包子样。”

周丌也懒散的靠在墙壁上,在周围人一脸懵逼中,跟男人说,“东南亚人是这个肤色,你是东南亚人吗?”

男人又是一笑,“这么多年了,差不多就是东南亚人了。”

周丌掏出来一支不知道哪里得来的烟,给自己点上,他以前从不碰这些,生怕一点风吹草动他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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