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作死的心总是不时跳动（1/2）

冥町渊下。

奔雷绝君（本体）将褚愿和方辉轩带到了往死错天深处，据它所说，这里是整个冥町渊下最危险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现在，褚愿和方辉轩呆在一个透明的小房间内，看起来是绝君用了某种方法将周围的毒雾完全分隔开来所形成的小方块。

绝君就站在毒雾中，看着他们，两人都不知道该咋整，现在这情况吧，说坏呢，他们待在绝君身边又肯定比在树医生边上安全，说好呢，鬼知道什么时候就要被一蹄子撅了！

“你们两个，胆子真的很大，抛开你小子体内那不知道是个什么的存在外，就这么点实力，你们不仅敢下来，还敢随便信任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强者，真是年轻气盛啊。”

褚愿听了这话就脑门一痛，讪笑道：“那么，您现在是个什么态度？”

绝君撇向他，淡然地说道：“从本座的角度来说，消灭轩辕世殇的力量依然是必须要做的，但现在的情况错综复杂，我需要明白李深到底想要做什么。”

方辉轩看了一眼褚愿，后者点点头，于是方辉轩疑惑道：“大君勿怪，晚辈很好奇一件事，您看起来并非是那等毫无理性可言的存在，为何执意要消灭轩辕将军的力量？您也说过，您对他已经不在意了。”

奔雷绝君思索了一会儿，还是说了出来：“倘若是轩辕世殇本人在此，本座自然不会同他为敌，虽然憎恶，但到底不是死仇，不过若是使用他力量的并非是他本人，那就必须要消灭，他的力量太过霸道，若是被心怀不轨之人以巫咒之术夺去，必然会给这冥町渊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褚愿挠挠头，嘀咕道：“可我也不是心怀不轨的人啊，而且这下面还能怎么毁？”

奔雷绝君看着他，说道：“不会运用同样会带来不可估量的后果。我虽然对轩辕世殇的了解并不多，但我清楚一件事，那个男人在步入万物之前，从来没有使用过他的能力。”

褚愿和方辉轩齐齐一愣：“诶？”

绝君的眼神有些怪异：“诸天万界连带轩辕世殇的过往也一起抹去了吗？你们连他是龙族后裔这件事都不清楚吗？从力量的根源上来说，本座与他同源，只不过从天资来说，我与那个从出生起就被选为一族之长的男人差距甚远。对于仅以肉体天赋就足以傲视诸天的轩辕氏来说，天命带来的力量只是锦上添花罢了。也因此，他本人对于那能力的控制也并不强，既是都是如此，你又如何能掌控那力量？当年在那场大战之中，正是因为他的力量失控才导致了空间裂隙的扩大，从而引发了后来的灾难，这一点你们都不知道吗？”

两人听完都觉得脑子混乱了，空间裂隙？怎么一天一个说法？

“大君，这空间裂隙是怎么回事？”

“您当真？”

绝君点点头：“本座向来不谈无证之言，当年那场大战，本座也有参与，只是当时本座实力不强，不过几个回合就被遆狱手下的那个小姑娘打败了。”

褚愿一愣，大声说道：“怎么又跟遆狱扯上关系了？！”

绝君眉头突然紧皱：“本座常年居于往死错天，几乎不曾离开过，这些年来对于诸天万界的消息确实了解不多，你们先告诉本座，外界对于那场大战的描述是什么样的？”

褚愿和方辉轩对视一眼，然后立马跟奔雷绝君讲述了树医生告诉他们的故事。

听完，绝君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陷入了沉思，过了许久，它舒展开眉头，叹道：“原来如此，最后是叶笑尘去承担了那份罪过吗？唉，他确实是最好的选择，只是没有想到，李深这混账东西如今居然会走到这一步。不过现在最主要的是，他为什么会盯上你这小子？不弄清楚这个问题，本座就无法知道李深到底想要做什么。”

“大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绝君先看向了灾矢源湖的方向，确认了暂时没有什么大的动静，然后说道：“本座虽然没有义务同你们叙述，但…此事与你有所牵扯，所以，在那两只阴沟里的老鼠有所动静之前，倒也可以说上一说。”

在之后的近一小时内，褚愿和方辉轩在目瞪口呆之中听完了那追溯回三万年前的故事，那个同现在的记载完全不同的，真相。

……

“如何，人类，对于李深的目的，你们可有头绪？”

故事说完后，绝君静静地看着已经陷入沉思的两人。

褚愿判断对了，从刚刚所知晓的故事来看，他们确实栽进了一个牵扯甚广的漩涡中，这其中的因果太过复杂，他需要好好地思考一下。

“该死，这两个家伙到底是从什么时候盯上我的？真是半年前就计划上了吗？他又怎么会知道我会到汌刀峡来？”

少爷一拳头锤到地上，满脸怒火，自从褚阮明死去以后，他对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情况就深恶痛绝，总会让他想起还能跟褚阮明好言相谈的日子。

方辉轩摩挲着下巴，看向绝君，问道：“呃，大君，您不会也是来玩我们的吧？”

绝君眉头一皱：“本座向来不屑于参与此等龌龊之事，不过是区区一个小辈，若本座真有所打算，直接掳来以力逼之便是，何须…不，本座明白了，李深的身体情况确实很恶劣，所以他需要你这小子身上那股毁灭之力支撑他离开腐败大地，而他一开始的打算恐怕就是在把你带到灾矢源湖后凭实力让你屈服，但这个过程中出现了一个他们绝对想不到的意外。”

褚愿一愣：“我体内的那个家伙。”

绝君点点头：“诸天万界之内不乏有传大能之力者，其体内或多或少存在一些独特的因素，本座不知你体内的那个恐怖的家伙到底来自于何处，但他的实力确实远在本座之上，就算未抵存世神明境界，恐怕也相差无几，而且比较有意思的一点是，你的身体居然能承受住接近神明的威压，真是古怪至极。本座料想，正是因为这个因素的存在，李深没有敢立刻威胁你。”

两个小辈闻言，都点点头，但褚愿又疑惑道：“可是，为什么他会突然暴露呢？即便我有怀疑，但他也没必要跟我摊牌，总有周旋的方法吧？”

方辉轩思索道：“这恐怕就跟医生的目的有关系了，记得他一开始就说过，他要给冥町渊治病，如今回想起来，我并不觉得他在这件事情上有所欺瞒，但他想如何治病？”

绝君冷哼一声：“给冥町渊治病？这混账东西也真是敢想！冥町渊灾难的源头是灾矢源湖之下那无法封闭的空间裂隙，源源不断的尘海微物质从中涌出，三万年来，本座不断吸收那些尘毒，却仍然无法撼动这污秽分毫，就连本座也变成了这副模样。”

褚愿双手抱胸，愁容满面：“那他能做什么呢？又能利用我身上这来自轩辕世殇的力量做什么呢？”

方辉轩也在思考：“如果空想木马这等神器都无法解决冥町渊的问题，那么他想利用这两种力量做什么？”

绝君摇摇头：“看来你们都不了解轩辕世殇的力量和空想木马的本质，李深一定告诉过你们空想木马的本质是【等价交换】对吧？这是实话，但他没有告诉你们另一点，轩辕世殇作为天生的王者，他的力量与空想木马同源但互补，二者最终的归宿，是【暴君】，也就是陆离界那位原初主神的力量。从理论上来说，一旦他同时拥有这两种力量，凭他天地境的实力，他能做的事情只能在你们的想象之上，这也是本座必须要弄清楚的事情，一旦他的目的会对冥町渊造成危害，本座就必须在第一时间将他抹杀掉。”

方辉轩一愣，看向褚愿，问道：“轩辕将军的力量到底是什么？”

褚愿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挠挠头，跟方辉轩仔细解释了一下。

【天命?次无圣序】，【具命灵武?奉请无回】，以无上圣龙之力，将领域内的空间完全掌控，设定出一个名为“秩序”的量级，分为“无序”“规范”“超然”三种层次，量级规定之内一切凡灵域规则允许存在的事物都必须有序存在，否则，超出或小于量级的部分依据超出设定量级的程度进行“秩序”的调整，小则转移填补，多则摧毁重置。

简单来说，假如设定一棵树的正常生长年限为“规范”，领域内的所有树都必须以此为标准，高于这一年限的视为“无序”，会被空间的力量强行拔苗助长，而低于这一年限的视为“超然”，会被不断摧毁，直至它的生长符合“规范”为止。

在最初了解这个能力的时候，褚愿并没有觉得它有多离谱，但进行了对比参照后，他就明白了为什么轩辕世殇说他的能力相当的狂暴了，这能力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比他褚大少爷的能力还要不讲道理，强制掌控、强制平衡，平衡标准由施术者来指定，一切不符合标准的通通矫正，这叫什么？这叫不讲道德版我的地盘我做主！

听完，方辉轩在脑海中进行了一番演算，最后怔怔地说道：“我明白了，也就是说，利用轩辕将军的力量，他就可以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地去使用空想木马了！但这么一来，会承受那代价的人，就会变成褚兄了。”

褚愿一寻思，大骂道：“龟龟？！还真是，老子实力没他强，领域覆盖怎么都是他牛逼，这混账木头人！”

接着他转念一想：“那我就有一个思路了。”

绝君和方辉轩都看向他，褚愿皱着眉头说道：“按照绝君大佬的说法，这件事跟青霄天那位大将军脱不开干系，而木头人曾经是军队中的人，如果木头人是那位大将军安排在这下面刻意来摸黑叶笑尘的，那么，我在思考一件事，那位大将军是否知道木头人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