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憋不住的尿(1/1)
谷长龙冷眼盯着鱼笑春,冷笑道:“不管怎么说,我爹被人杀了,就是你的失职,这是不争的事实!” 鱼笑春心里虽然不服,却只能服软说:“是,我是失职了!” “你失职没失职心里清楚!”谷长龙见鱼笑春那熊样,心里特别受用,恶狠狠地对鱼笑春说:“我令你马上组织人手,务要活捉那妖女!” “是!”鱼笑春嘴里答应着,却不想挪脚。他觉得那妖女太恐怖。想到昨晚把她全身都摸仔细过,就连衣服缝子都仔细捏掐过,确实没有东西。她的毒药究竟藏在哪里?难道她真藏在肚子里不成?看来,妖女的毒硬是防不胜防。唉,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调戏那妖女,她说过,要让我死得最难看,我认为她不过大话而已,现在看来,她有足够的能力弄死我。唉,老子这梁子结得冤。现在,谷长龙这东西又要叫活捉她,这不是明摆着要老子去送死吗?想到这里,鱼笑春看了看陈翠云,真希望她能出面阻止谷长龙。然而,陈翠云并没理解鱼笑春的眼神。 谷长龙见鱼笑春站着不动,生气地说:“姓鱼的,还在磨蹭啥?” “是,我马上出发!”鱼笑春只得对谷春林说:“春林,我们走!” 谷蛟龙阴笑着对鱼笑春和谷春林二人强调说:“鱼将军,春林哥,我再说一遍,务必活捉那小女子,我有大用处!” 鱼笑春见谷蛟龙竟还单独给他下命令,心里老大不舒服,心想,你算什么东西,竟敢指挥本将军。不过,他怕谷长龙借题发挥,只得装着听话的样子说:“大公子放心……” 谷蛟龙没等鱼笑春说完,便纠正他说:“将军,叫我大王子!” 鱼笑春虽然反感,却不得不听,只得说:“大王子放心,我们一定竭尽全力捉拿妖女归案!” “你们还在磨蹭啥?”谷长龙见他们只说不动,认为是鱼笑春没把自己这个新王爷放眼里,故意拖延时间,便咬着牙说:“姓鱼的,你别认为你是朝廷派来的就趾高气扬,告诉你,如你抓不回那妖女,看我怎样收拾你!还不快去!” “王爷放心,我们一定活捉那妖女,让王爷发落。春林,我们走!”鱼笑春见谷长龙生了气,不得不听。心想,等老子当上这王府王爷,让这王府变成鱼王府时,老子才给你几爷子算总账! 谷蛟龙建议道:“二位,我觉得你们应该分头追,逮住妖女的可能性就大多了!” 谷春林也被那几个被尤如水毒死的死像吓破了胆,不想去得罪尤如水,更不敢去抓她。他见谷蛟龙叫分头追,正合了他的意思。心想,如果我们分头追,说不定我就有躲脱那妖女的可能。想到这里,仗着胆子对鱼笑春建议说:“大王子说得对,我们应该分头去追!” “好,我们抓阄定方向。石子往西,空手往东!”鱼笑春其实也是谷春林的想法,想抓阄闯运气。他在地上捡了个小石子握在手里,心里祷告着说,千万别让我遇见小妖女,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谷春林只得硬着头皮点了一下鱼笑春的右手。鱼笑春伸开手,空手。谷春林好不高兴,连忙带着人往东追去。 鱼笑春一看到自己往西,顿时凉了半截。他知道,那妖女三人绝对是往西去了。但是,是自己说的抓阄,又是当着谷长龙父子抓的,不好改口。他左思右想了一阵还是毫无办法。他抬头看了眼陈翠云,见她在向自己点头,也不知她是何意思,只得带人往西追去。 谷小龙也估计尤如水三人一定往西去了,于是,便悄悄地跟在鱼笑春一伙的后面,尾随去了。 陈翠云也看出谷长龙在故意为难鱼笑春,便想帮他一把。她见鱼笑春走后,连忙回到侧院给父亲陈良玉写起信来: 父亲大人: 女儿命苦。嫁到谷王府,原以为是福地,不想却是苦海。长青嫌儿无生育,公婆嫌儿礼不周。恶言秽语加拳脚,欺人伤身又伤心。本是长青他不生,却把黑锅让儿背。公公藐视我陈家,说我图财攀高枝。女儿难受寻短见,笑春舍命救儿身!长青作恶逢妖人,呜呼命丢抛下妻。欲哭无泪随他去,又是笑春救儿身。笑春真心感儿心,儿便舍身报相知。 谷家视儿眼中钉,逼儿生心当王妃!公公昨晚丢了命,长龙接替把家当。长龙笑春有嫌隙,百般刁难笑春郎。儿要实现王妃梦,除非王府改姓鱼!爹若视儿为亲生,请爹帮儿作主张。本月月底为期限,爹请太后来帮忙。此忙爹若你不帮,黄泉路上再商量! 女儿翠云泣笔 彩云在旁看着陈翠云写信,咯咯笑着说:“翠云姐,你真会编!你就不怕把国舅爷吓死?” 陈翠云写好,又看了两遍,叫彩云逮来自家信鸽,亲自拴好,对彩云说:“记着,天亮就放信鸽!” “是!” 陈翠云长长地抽了口气,对彩云说:“我就不信我爹他敢不帮我!” 彩云笑着说:“你话都说绝了,我想国舅爷是一定会考虑考虑的。只要太后开口,谁敢阻拦!翠云姐,你太能了!” 陈翠云横了彩云一眼说:“小蹄子,不也是你的功劳吗!” 彩云咯咯着说:“小姐,我不是在帮你吗!” “你帮我?”陈翠云冷笑道:“我看你是在帮你自己吧!” “好姐姐,彼此彼此嘛!” 陈翠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谷蛟龙见鱼笑春几人出发追尤如水去了后,高兴地对老婆上官桃说:“桃儿,太好了,想不到那妖女果然帮了我爹一个大忙,把我爷爷那老色鬼给除了,让我爹早早地当上了王爷!” 上官桃哼了一声,不以为然地说:“你爹当上王爷有啥值得高兴的?又不是你当上了王爷!” “诶,话不能这样说!”谷蛟龙向老婆解释说:“我爹当上王爷后,我们争取管理银库,也方便你爹他们调用。到那时,我们也到朝廷去当当大官,你也做做一品夫人,那时,远比这所谓的王府阔气多了!” 上官桃连连点头说:“就是,我在你这小山旮旯里都住厌烦了,哪有京城安逸!” “夫人放心,快了。我们再设法多赚点银子,好让你爹他们作调度!”谷蛟龙安慰着老婆说:“桃儿,我们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爹,让他老人家也高兴高兴!” 上官桃嗯了一声,连忙帮着拿出纸笔墨砚,亲手研磨好墨。 谷蛟龙铺好纸,写了起来 小婿谷蛟龙拜岳父大人金安: 岳父大人,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爷爷昨晚死了。谷王府的王爷是我爹了。王府里的财政大权马上就要落到我的手里了! 岳父大人,还有一个好消息,最近,我们这里出现了一个绝色美女,我爹已派人抓去了。只要抓住她,废了她的武功,把她变成窑姐再送到我家的醉心苑里去,她一定是苑里花魁。那时,醉心苑一定会名扬天下,银子肯定会源源不断往我王府流。那时,岳父大人你们起事用度就再也不愁了。 小婿蛟龙顿首 未月辛亥日 谷蛟龙封好小竹筒,拴在信鸽脚上放了,高兴地抱着老婆亲热了一阵。 鱼笑春提心吊胆地追了一阵,心想,谷长龙父子要我务必活捉那小妖女,分明就是想借妖女之手除掉老子。狗日的太阴险了。想到这里,他就一肚子的气。他心里发着狠,等老子当上王爷,一定要让你两个东西加倍偿还! 跟着鱼笑春的几个家丁其实也和鱼笑春的想法差不多,都怕见到尤如水,怕她不再对他们发善心。 鱼笑春看了看没精打采的手下们,心想,如果我们的运气不好碰上了姓尤的怎么办?我们能捉住她吗?他思来想去,心乱如麻。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勒住马问手下道:“你们谁有办法活捉那妖女?” 手下尽都摆着脑壳,没人说话。 鱼笑春知道,他们一定也和自己一样怕被那小女人弄死了。他心里咒骂着谷长龙叫务必活捉那妖女。如果不活捉,要死的就容易多了。对,如果老子运气不好真的追到了那小妖女,干脆乱箭射杀了再说。想到这里,他对手下说道:“各位,为了保证我们的生命安全,如果我们遇上了那妖女,不要靠拢,直接乱箭射杀!我宁愿受责罚,也不想拿我们的命去做赌注!” “鱼将军,我们听你的!”众人见鱼笑春说出了大家的想法,都赞同地喊了起来。 鱼笑春借机拉拢手下们,装着关心的样子问大家道:“你们想过没有,昨晚我是把那妖女身上仔细搜寻过的,并没有在她身上发现任何东西,但她还是毒死了谷里康。说明那女人的毒是防不胜防。但谷长龙却要叫我们务必活捉她。他的目的是什么,大家想明白没有?” 谷小山气愤地说:“我看他父子就是故意让我们去送死!” “说得好!”鱼笑春愤愤不平地说:“我已经看出了谷长龙父子的险恶用心。他们根本没把我们当人看,故意给我们出难题。我看他是在借那妖女之手来除掉我们几个!” 谷不旺赞同地说:“你还别说,谷蛟龙那家伙肯定是这种想法!” 鱼笑春见大家跟上了自己的节拍,高兴地说:“为了保住我们自己的命,我们应该团结起来,想法弄死那妖女,才能保住我们自己!” 谷小山担心地说:“可是,万一蛟龙父子说我们是故意杀了妖女的,不也一样治我们的罪吗?” 鱼笑春呵呵着对大家说:“我们干吗要承认是故意杀的呢?难道我们不能说是她拒捕逃跑,我们无奈射杀的吗?” 谷不旺大声说:“就是嘛。将军放心,我们就这么干!” 大家商量好后,鱼笑春轻松了许多。现在,他又希望能遇到尤如水,他知道,只有把她弄死,才能永绝后患,自己和陈翠云也才能轻易得手。他高举着火把,策马跑在最前面,仔细观察着大路两边。 尤如水虽然能看见路,但不时要扶扶谷惠玲娘俩,有时还要劈荆斩棘开道,也累得够呛。 东方露出了鱼肚白,她们却只走了十多里路。尤如水认为,这里距谷王府相对也较远了,他们应该暂时找不到这里的了,也宽下心来。 一条小河沟挡在前面。河沟虽然不很宽,却也跳不过去。尤如水只得高挽了裤腿,站到水里,把谷惠玲抱过了河沟,转身要抱王氏。 “尤姑娘,我自己趟过去!”谷王氏不好意思让比自己还小的尤如水抱,要自己趟。 尤如水只得扶着王氏趟过了河沟。 谷惠玲是第一次这样没命地跑路,早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喘着气对尤如水说:“水仙姐,我实在走不动了,歇会吧,好吗?” 尤如水的尿早就憋慌了。不过,在逃命过程中却不觉得很难受,也能忍住。但现在一站到水里,尿意瞬间浓烈起来,再也无法憋住,像就要冲出来的样子。她看了一下四周,又看了看一身被汗水打湿了的谷惠玲,对谷王氏说:“婶儿,玲玲也累了,我们就地休息一下再走吧。那儿有两个石头,你们先去坐下休息,我尿一下来!” 谷王氏虽说是农家妇女,却从未在这种情况下逃命赶路,早已累得喘气,一听说休息,正巴不得,连忙说:“好,休息一下也好,我也累兮了!” 谷王氏娘俩到两个石头处坐了下来。 尤如水现在满脑子全是谷里康那胡子拉碴的臭嘴和如何躲避王府的追杀,压根就忘了自己已是女人。她见谷惠玲母女坐下了,怕被玲玲母女看见她撒尿,还自觉地拐到小树丛另一面,就像男人一样站着,匆忙解开裤子,当她一摸裆下时才猛地醒悟,但为时已晚,那已憋足了劲的尿早已狂冲了出来,待她使劲憋住时,裤子早已湿了一大片。尤如水好不光火,连忙退了裤子蹲下,把剩下的尿尿完,又把打湿的裤子胡乱地捏了捏,哪还捏得干。她悲愤与无奈皆而有之,满腹的委屈无从倾诉,鼻子一酸,忍不住抽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