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河底逃命(1/1)
谷惠玲听尤如水屙了尿转来却在哭,吓了一跳,连忙牵她坐下,关心地问道:“水仙姐,你怎么哭了?” 尤如水擦了一把眼泪,低着头,不说话。 谷惠玲认为尤如水肯定是累了。心想,她和我一样大,我已累得受不了,她肯定不会比我好多少。再说,她还要不时照顾娘和我,一定比我累多了。想到这里,连忙安慰尤如水说:“水仙姐,你一定是累了。我们在这里好生休息一下再走。这里离王府很远了,谅他们也追不到我们!” 尤如水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 谷惠玲见尤如水同意了,便把尤如水拉坐在石头上,自己坐尤如水的脚旁,就要把头伏在尤如水的腿上休息。 尤如水连忙扶住谷惠玲的双肩,示意她别伏下去。 “水仙姐,对不起,我忘了你也累了!”谷惠玲认为尤如水是不愿意,连忙就地坐在尤如水的旁边地上。 尤如水没说话,只把把谷惠玲拉起来坐在自己脚上,又怕她埋头,便把双手交叉着放在双膝上。 谷惠玲确实累了,她见尤如水的双手放在双膝上,认为她是为了自己,便把头埋了下去。她的头还没有沾到尤如水的腿,便闻到了一股尿味。一摸,才发现她的裤子湿了一大片。谷惠玲顿时明白了尤如水刚才哭的原因,连忙宽慰尤如水说:“水仙姐,你是太累了,想的事太多了。都怪我娘俩不好,我和娘连累你了。是我们让你太劳累了!” 谷王氏此时才昏昏然地问尤如水道:“闺女,你是怎么了?” 谷惠玲低声说:“我水仙姐太累了,她把尿尿到裤子上了!” 谷王氏听了,也内疚地说:“闺女,都怪婶儿不好,是我害了你啊!” 尤如水听了她娘俩的对话,也不解释,只委屈得抱住谷惠玲大哭起来。 “孩子,快别哭!”谷王氏见尤如水大哭起来,一时慌了,不知该如何安慰尤如水,只不断地叹气。 谷惠玲劝着母亲说:“娘,等姐姐哭一会儿吧,哭过可能要好点!” 王氏愧疚地对尤如水说:“孩子,是我们连累了你!” 尤如水哭了一阵,抬起头对王氏说:“婶儿,不关你们的事。好好休息一下吧,一会儿好赶路!” 谷王氏母女连忙点头答应。尤如水和王氏背靠背,谷惠玲伏在尤如水的腿上,三个人不再说话,闭目养神起来。 鱼笑春一伙沿着大路懒洋洋地走着,大家都怕真碰上尤如水,更怕她不再客气而直接对他们下毒。 “大家精神点!”鱼笑春对大家说:“天快亮了,大家把火把扔了。注意两边。特别是河边!” 大家还是懒洋洋地答道:“是!” “兄弟们,我们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啊!”鱼笑春给大家打气说:“各位,只要我们今天弄死了妖女,我做东,小镇上请大家喝酒!” “好!”众人只得提起精神,策马跑了起来。 尤如水经过一天一夜的折腾,早已身心疲惫,一坐下,便沉沉睡去,甚至做起了噩梦,梦见谷里康将她压在身下,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用尽全身力气也挣不脱。她紧张极了,眼看谷里康就要得逞,她狠命一挣扎,人才醒了过来。原来是谷王氏全身都仰压在了她的身上,直把她压成了一个大虾背。尤如水一挣扎躲开,谷王氏一下悬空,猛地惊醒过来。两人的动作都大,把谷惠玲也弄醒了。 尤如水见天已大亮了,连忙对二人说:“婶儿,不早了,我们快走吧,到了安全的地方再好好睡一觉!” 谷王氏看了看天,起码是卯时过半了,心里埋怨了自己一阵,不好意思地说:“好,快走!” 尤如水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裳,一手拉着谷惠玲,还是沿着河边快步往前走去。 谷惠玲见尤如水胸前有好多血迹,吃惊地问道:“水仙姐,你胸前的血是哪来的?你受伤了吗?” 尤如水低头看了一下,心有余悸地说:“是谷里康那老东西的,我可没伤!” 谷王氏联想到昨晚发现尤如水的前胸大扯开的事,关心地问道:“尤姑娘,那老狗没有把你怎样吧?” “没有,他能把我怎样!”尤如水对谷王氏母女说着大话:“像他那样的老东西,岂能奈何我!” “那就好,那就好!”谷王氏心痛地看了看尤如水,真担心她说的是假话,她知道那个老色鬼的本事,只要他看上了的女人,没有谁能逃出他手心。昨晚,她摸到了尤如水前胸衣裳被扯开了,那不是谷里康干的是什么!唉,都怨我。谷王氏眼睛也红了,心里又自责起来。 尤如水知道谷王氏的意思,强装笑脸安慰她说:“婶儿放心,我一点事也没有,真的!” “嗯,我相信!”谷王氏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点了点头。 三人正走着,一阵马蹄声传来。尤如水连忙问谷王氏母女道:“玲玲,你们听见马蹄声了吗?” 谷惠玲点头说:“听到了!” “我也听到了!”谷王氏紧张地问尤如水道:“像是有好多匹马奔跑的声音。闺女,不会是王府那些杂碎们追我们来了吧?” “没这么快吧?”尤如水宽慰王氏母女说:“应该不是!” 谷王氏却觉得就是来追她们的,紧张地对尤如水说:“闺女,我觉得应该是王府里的人追来了。我们先躲一躲的稳当!” 尤如水也觉得是王府里的人追来了,赞同地说:“也好,先找个地方躲一躲!” 然而,这一段正好是一片开阔地,小树丛也没有一个,前面百十米的地方才有几个大岩石。尤如水小声对王氏母女说得:“快,躲到那块大岩石后面去!” 马蹄声越来越近了。王氏母女小声应了声,没命地奔跑起来。 谷小山不时看看河边,忽见有三个人影在奔跑,连忙对鱼笑春说:“鱼将军,河边有三个人在往上跑!” “一定是小妖女和王氏母女!快,追过去。我再说一遍,只要是那妖女,只管乱箭射杀!”鱼笑春既紧张又兴奋地带头往河边跑。 “是!”谷小山几人跟着鱼笑春向河边冲去。 尤如水扭头一看,认出了骑马在上的鱼笑春儿,赶忙说:“坏了,真是那些恶贼追来了,快跑!” “玲玲快跑!”王氏紧张极了,拉着女儿没命地往前跑着。 鱼笑春策马跑在前面,仔细一看,其中一个正是他既不想见到,又希望见到的妖女。他既紧张又高兴地对手下大声说:“快,果然是她们。弓箭准备,乱箭射死那妖女,留下王氏母女大家玩儿!” “好!”一群人大声吼着,边抽出羽箭,搭在弦上,向三人冲杀过去。 鱼笑春一马当先,一边跑一边大声喊着:“妖女,还不快快过来受死,免得大爷动手!” 尤如水听得明白,心想,完了,今天彻底完了。我自身尚且难保,怎能保护她母女?她母女二人虽然命不致死,但也难逃被蹂躏的厄运了,怎么办? 谷王氏也听清了他们的话,虽然害怕,但作为一个母亲的本能,她首先想到的是女儿的安危。她觉得,绝不能让女儿受到这些东西的伤害。想到这里,连忙对尤如水说:“尤姑娘,你的水性不是很好吗,快带着玲玲跳河逃命吧,你俩可不能落入这伙贼人手里,我留下来应付他们,尤姑娘,快跑!” 谷惠玲也听见了那些人的话,担心尤如水被他们杀了,虽然舍不得娘,却更怕自己被那些坏人凌辱。她拉着尤如水的手说:“姐姐快跑,不然,他们会杀了你。听我娘的,快跑!” 尤如水听了谷王氏的话也立时清醒过来。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自己确实无力同时保护她娘俩,只能救一个算一个。她来不及多想,拉着谷惠玲,折身向河边飞奔而去。 鱼笑春见尤如水向河边奔去,就知道她要干啥。他很清楚,只要那妖女到了水里,就把她没奈何了。昨天把她绑得那样紧扔在河里她都逃脱了,还别说她现在是自由身子。鱼笑春知道尤如水逃脱了的后果。他一手拿弓,一手拿着羽箭,双腿使劲夹着马肚子,飞快地向尤如水冲了过去。 谷小龙远远的喊道:“鱼将军,不得伤害了她们!” 鱼笑春对谷小山等人说:“别听他的。快,乱箭射死妖女!” “是!”众人装着没听见谷小龙的话,一齐向河边冲杀过去。 尤如水拉着谷惠玲,没命地向河边狂奔。她感觉到马蹄声离自己已经很近了,还是拉着跑不动的谷惠玲,没命地往河边冲刺,甚至连挂一眼身后的时间也没有。 “快,别让她们跑了!”鱼笑春搭上箭,瞄着尤如水,飞快地追上前去。 尤如水拉着谷惠玲终于跑到河边,好在是两丈余高的陡坎。尤如水也顾还得细看,说了声,‘憋住气!’就把谷惠玲使劲一带,二人头下脚上,一头扎了下去。 与此同时,鱼笑春也一箭射去。只听得“噗”的一声,却没有看清究竟射中了哪个位置。他冲到河边时,只见尤如水身上带着羽箭和谷惠玲一起扑通一声钻进河水里,只给他留下了一个大大的水波圈圈儿。 尤如水只觉得大腿一麻,知道自己中箭了。她顾不得痛,拉着谷惠玲一个猛子钻到了河底。 谷惠玲憋住气被尤如水拉着扎进了河里。只一会儿功夫,就受不了了,只得张开了嘴,谁知刚一张嘴,就连吞了几口河水。她脑袋里一片空白,使劲挣扎起来,根本就忘了是在逃命。就在她感到受不了时,尤如水用嘴盖住了她的口鼻。过了好一会,她才缓过气来,发现自己竟然在尤如水的嘴巴里出气。她紧紧地抱住尤如水,让尤如水搂着潜在水里往前游。 尤如水抱着谷惠玲直向前游了近十丈,才站在河底快步往对面走去。要出水面时,尤如水小心翼翼地露出半边眼睛看了看河对面,见鱼笑春一伙还在原地看着河水发呆。她一只手抱住谷惠玲的头,不让她乱动,小心翼翼地露出半边脸,用一只鼻孔吸气,又吐给谷惠玲。 鱼笑春看了一阵,也不见两个小女子的影子,更不知道射中了尤如水的什么地方,不过,他并不担心,因为他用的是毒箭,不管射中她哪里,只要她中了箭就算大功告成。 谷小山遗憾地说:“唉,真可惜,又让那娘们儿跑了!今天的酒又喝不成了!” “就是!那娘们太可恶了!” 鱼笑春看了看众人,慢条斯理地安慰众人说:“好了,大家别遗憾了,那妖女今天必死无疑了!” 谷瓜连忙问道:“你射中她哪里了,说得如此肯定?” 鱼笑春嘿嘿着说:“告诉你,我用的可是我的毒箭,只要见了血,她就必死无疑!” 谷瓜哼了声说:“听你的意思是你用的是见血封喉的毒啰?” 鱼笑春嘿嘿着说:“算是吧!” 谷小山看着飞奔过来的谷小龙,小声对大家说:“别让那小东西知道!” “无所谓!”鱼笑春说:“他肯定看见了!” 谷小龙飞奔过来,走到河边一看,唯见河水无声地流着,紧张地责怪鱼笑春道:“鱼将军,你们为什么要用箭射杀她们?我爹不是叫你们务必活捉她吗?” 谷小山盯了一眼谷小龙,不满地说:“二公子,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痛。她们都要跳水逃跑了,我们能不射箭吗?” 谷小龙紧张地问道:“你们射中她没有?” “射中了!”鱼笑春冷冷地说。 谷小龙听说射中了尤如水和谷惠玲,顿时紧张起来,连忙问鱼笑春道:“你射中她们哪里了?” “不知道,没看清她们就钻进水里去了!”鱼笑春虽然看见尤如水身上带着箭羽跳进水里,但却没看清楚箭射中何处,只得大概加估计地说:“看样子可能是腰部吧!”